本篇訊息量龐大，大家先補補前面的章回再看會比較好
GENE
Operation 12
二月份 阿拉斯加 ——
卡塔罗尼亚家在全球拥有许多物业，在安格拉治市南面的高级住宅区有几栋洋房，也属于其名下。
逃出芝加哥基地后，多洛诗认为这里是最合适的藏身之所，既远离OZ势力范围，又可借她的名义之便，不易令人起疑。于是在和H教授商量后，他们决定来这儿暂避。
被H教授强迫休息多日，多洛诗觉得百无聊赖，便不理他的忠告在洋房四处走动，这比起天天卧床来得有意思得多了。她又再来到客房外面，推开门，卡多鲁仍然昏迷在床上。
据H教授说，他的康复进度良好，照道理应该很快会甦醒。可是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卡多鲁依旧不见任何起色。凭亲眼见证，多洛诗了解卡多鲁的复原能力有多惊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他醒不过来，但她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多洛诗搬一把椅子到床前，坐下来跟他讲话。在这段时间里，她渐渐放下前嫌，不再在意卡多鲁的身分，把他视作一般人看待。她认为现在不是跟伤者计较的时候，撇开军人身分而言大家一样是普通人，她只希望他可以早日醒来。
说著，卡多鲁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多洛诗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发觉有点烫。她转身要找H教授过来，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住了……
眼前只有一片白。
刺眼的灯光在白花花的墙壁反射开去，令整个病房充斥著强光，即使合上眼也彷彿看得见，使人晕眩。
双眼被刺得很痛，不，不只眼睛，全身上下也在发出撕裂般的痛楚。他感觉到眼眶湿润起来，于是深呼吸阻止眼泪流下来，但反而让泪水掉得更凶了，因为每吸一口气他都痛得要命。虽然明知哭没法减轻痛楚，可是每一次手术后他总是难忍剧痛煎熬而哭出来。
医生试过用吗啡为他止痛，不过对他特殊的身质而言，那根本起不了丁点作用。他只能强忍直到康复为止。
这个时候，姐姐会要求教授带她来陪伴他。每次探望她会把小提琴带来，约定他好过来后要拉她最爱的曲子给她听。只要有姐姐的鼓励，不管有多痛他也可以捱过去。
奇怪地，今次姐姐来得很迟。她背对灯光，面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来到床边伸手摸他的头，不作一声就掉头走开。他怕独个儿留下来，很想她多陪自己一会儿，但当他开口叫住她时，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眼看姐姐渐行渐远，他不顾一切拉住她——
多洛诗被卡多鲁吓了一跳——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张开眼定定望住她好一会，就像想要确定了什么东西似的。多洛诗觉得眼前的少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以前冷冰冰的眼神消失了，却多了一种迷惘若失的感觉。
趁他放松了力度，多洛诗收起自己的手。「我叫H教授过来。」说完，她迅速离开房间。
卡多鲁用力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有那么一刻，他居然误将多洛诗当成姐姐，为什么会把她们两人混淆起来？卡多鲁也不明白。他低头注视著手心一条淡淡的疤痕，那是多年前的一次意外中，被子弹破片割伤造成的，当时的血腥情景还记忆犹新…
冷彻心靡的风在空旷的户外疾劲地吹著，高高的铁丝网外是四野无人的荒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向铁丝网跑过去，他们打算乘夜色之便偷偷翻过围网逃出去。纵使未知另一边是个怎样的世界，他们还是下定决心离开养成所。
外面总比这个牢笼好得多吧。姐姐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口边，他也相信她的说话。
临到围网前，他停下脚步。心里明明很想跑，可是身体却背道而驰。他不由自主地拔出手枪——那是姐姐偷来自卫用的，并交给他保管 。
一股不明的力量驱使他举枪瞄准了她，同时心里有一把声音在命令他…
（…开枪，杀了她…）
姐姐回头，惊讶他用枪指向他。「你在干什么？」
他解释不到原因。此时手指自动滑到扳机上，他知道姐姐稍作一动他便会扣下去。他试图挣脱控制，可是双手不听使唤。
「别走…」 他哀求道，害怕得声音也颤抖起来。
「我不要回去。」这是她的答案。偷走是严重的行为，万一被人发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跟我来，我们一起走。」她又催促道。
（开枪！）
那声音再次响起来，手指也注入力量。「妳不要走！求求妳！」
姐姐上前拉他走，他将她甩开。就在两人纠缠之际，手枪突然走火。可怕的枪声划破夜色，传到很远很远…
卡多鲁的视线模糊了，然后感到有些暖暖的东西滑下脸庞。明明已经不觉得悲伤了，为何还会流眼泪？他愣了良久，也想不出原因…
‧‧‧‧‧‧‧‧‧‧‧‧
H教授在他专用的书房，默默望著手中的旧相片，在收拾随身物品时，他无意中发现到它，登时勾起他千丝万缕的记忆。
这是十多年前他和一对小姊弟的合照，里面的孩子正是卡多鲁和他的姐姐伊莉亚。他俩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他们三个在一起时，才会以名字互相称呼。尽管两个孩子是为研究而个别培育出来的试管婴儿，H教授把他们当成平常人看待，除了为他们起名字，还担任两姊弟的导师教育他们，从没有当他们是纯粹的实验品。
然而，每当回想起来，他会为此感到后悔。他一直认为，正因他启蒙伊莉亚的思想才会害死她，在她出事后卡多鲁彻底崩溃，几乎无法恢复过来。即使最后他走出了阴霾，但昔日那一个他爱惜的小男孩已不复存在了。
此时，书房的门打开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
「是吗？他醒过来了吗？」一句轻描淡写的回应，听到多洛诗带来卡多鲁甦醒的消息，H教授丝毫显得不在乎。
「你不去看一看他吗？」多洛诗问。
「没有这个必要。」
多洛诗弄不清楚H教授到底抱什么态度对待卡多鲁。有时候，他会为卡多鲁的处境忧心忡忡，甚至不惜拼命保护他，也有时候像现在那样表现冷淡。她觉得H教授似是采取刻意回避的态度，中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教授，告诉我在卡多鲁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妳知道为什么要成立OZ吗？」
既然与OZ幕后撑腰的财团高层有亲属关系，多洛诗当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从私人保安集团衍生的OZ，正值遇上联合军解体，吸纳大量旧联合士兵，同时获得大财团注资，使她得以迅速扩充，形成今日规模庞大的军事组织。虽然OZ壮大之初惹来外国非议，担心她会成为联合军的翻版，然而，OZ积极参与世界各地的维和工作，平息不少纷争，其正面形象逐渐为大众接受。
至于罗姆菲拉，表面上她是其中一个支持OZ的财团，实际上是OZ的支配者；罗姆菲拉一直掩饰在OZ里的角色，暗中掌握巨大的军事及经济控制权，晓得这个秘密的人寥寥可数。
H教授又问︰「那妳知不知道罗姆菲拉其实与联合军的瓦解有关？」
多洛诗感到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妳不知道也不奇怪，财团一直设法隐瞒，外界根本无从得知。」H教授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逐一道来。
AC149年，联合军进行一项研究，借著改良基因提升人体极限以克服恶劣的战地环境。研究构念来自军医伊恩‧尤提出的《跳跃式进化论》，就当年的科学水平来说，那是革命性的理论，若果研究成功的话，那将会是生物演化历史上的里程碑。
联合军投入大量资源，大家都急不及待看到研究成果，可惜事与愿违。大部份参与实验的自愿者因基因排斥造成的并发症而赔上性命，伊恩‧尤更要为失误而身陷囹圄，后来甚至被判处刑。
「大部份？即是说有人活下来？」多洛诗捕捉到这一点。
「是的。不但有一小撮人活下来，还诞生了奇迹。」说著，H教授放声大笑，彷彿在嘲笑自己愚昧无知。「生命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你穷尽精力使她完美，她总是朝向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
正当研究小组陷入困境时，他们在幸存者身上找到一项奇异的发现——他们的身体产生了新基因，那是透过自然演变衍生的结果，而且新基因突变激发人类的潜能，继而演化出各种超越常人的能力。心灵感应、隔空取物等力量不再是天方夜谈，人类的进化蓝图有可能从此改写。
「大家喜出望外，并把这些新人类命名为Omega，喻意是人类的顶尖形态。他们以为凭这项突破能够解救伊恩．尤，却想不到这成为联合军瓦解的原因。」
预见Omega能够成为优秀战力的罗姆菲拉财团想将Omega据为己有，为了不许其他势力拥有这股力量，财团干脆利用OZ把联合军连根拔起，以绝后患。然后她在OZ里成立秘密机关继续研究，以旧联合士兵为实验品，进行改造，终于制造出Beta——把Omega的瘕疵修正、状态较稳定的改良品种。
然而，罗姆菲拉未感到满足，他们渴望得到更强、更完美的尖兵，于是Alpha在这种无休止的追求下诞生了。
「卡多鲁、还有芝加哥行动中出现的α115，都是Project α的产物，是财团的新型兵力。」
「你说财团利用异能者作为武器？简直荒谬！」多洛非常震惊，无法接受H教授所言。
「妳父亲也是这样认为。有些关于他的事，妳非要知道不可。」
H教授忽然提及父亲，多洛诗有种不祥的感觉，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事情始末竟与Project 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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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大楼广场的气氛持续高涨。
关注《强制注册法案》的民众在广场举行集会，日夜守候会议的新动向。参与者各持正反立场，连续多天进行情愿，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尤其当Gamma也挺身而出争取自由和尊严时，人们开始反思法案的意义，使得本来一面倒的民意逐渐软化。
今天，安理会要举行表决大会，漫长的讨论即将划上句号。成员国代表的座驾陆续抵达，情愿者在车道两旁高举纸牌和喊口号，尽最后努力向代表们表达他们的诉求。
插上法国国旗的高级房车驶入护卫安排的特别通路到停车场去。身穿灰色西装的迪鲁玛尤踏出车厢，看起来相当神采奕奕，距离几步之遥，威尼兹公爵也下了车。他们互相问好，并肩前往议事厅。
「今天是个让人紧张的日子，迪鲁玛尤先生。」威尼兹这样说。
「是的，全世界在注视著，不得不令人感到有压力。」尽管这么说著，迪鲁玛尤语气却是淡淡然的。「终于到了表决的时刻，过后便可松一口气。」
威尼兹听出他的话中似有弦外之音，于是问道︰「你认为结果会如何？」
迪鲁玛尤耸耸肩膀没有回答，脸上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议程先安排各国总结各自的意见，才进入表决程序。保守派的态度依然强硬，但是一些中立国家的立场开始动摇了，温和派继续游说争取他们支持，双方便展开拉锯战。
德国的西普达措词强烈。「我国反对放任Gamma不管，若果我们不采取措施，他们必成威胁！」
英国的津巴洛夫亦附议说︰「我国也同意。根据统计近半数英国国民担心异能者危害人身安全，他们希望得到保障，我们应该顾及他们的忧虑。」
澳洲的罗贾‧哈马批评说 ︰「我很怀疑敝国有否认真聆听国民的诉求。各位留意到近日世界各地对法案有意见的人不断增加吗？当中不少是Gamma。既然他们是国家的一份子，各位真的重视民意的话，是否应该听听他们的声音？」
会议厅的屏幕播放搜集得来的新闻片段，多个国家都有Gamma自愿发起活动作出表态，期望撤回法案，群情之汹涌犹如雨后春荀遍布全球。
「威胁的来源并非来自异能者，而是分化。大家越是对抗，误解越会加深。人类和Gamma需要的是沟通，我们何不放下成见，建立桥樑促进彼此互信？」
会议厅内一众代表静候保守派回应，然而温和派确实有道理，保守派也不好坚持反驳，其中俄罗斯的彼劳基道︰「我们只想在座代表理解我们的忧虑。我们不是故意制造分化，不过法案的确有成立的必要，请大家三思，不要被主观因素影响决定。」
迪鲁玛尤观望形势，觉得大局已定，法案还未通过已经激起巨大的反弹，估计中立国会偏向投反对票，即使保派国不肯妥协也无助阻拦狂澜。
胜利女神似乎也眷顾著他，迪鲁玛尤心里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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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
希罗坐在电脑前处理从杜利安邸带过来的研究数据，日落的余晖洒落在桌上，他才发觉原来黄昏已到了。回到老家后，他每天都这样渡过。
门缝外传来楼下的电视声，正值播放晚间新闻，无意间吸引他的注意。他走到休息室，大伙儿聚在一起，专注在《强制注册法案》的报导。
「联合国安理会下午进行表决。一如预期，大会以大比数反对否决议案，多个团体表示欢迎…」
本应是令人快慰的消息，可是在场大部分的人显得不太雀跃，希尔德觉得奇怪。「这桩是好消息呀，你们不觉得高兴吗？」
雅蒂说︰「表面上确是如此。不过，要是妳了解当中内情，便会发现不是好事。」
Project α，就是透过装上人造零件将异能人强化成尖兵的计划，对异能者的需求庞大，故此OZ必须四出搜捕Gamma。假如落实《强制注册法案》，所有Gamma必须接受严密监视，万一有任何异动，监察机关很容易便察觉得到。因此，对OZ来说，法案等如绊脚石，不得不除。
「如今最大的障碍消除了，OZ、不，罗姆菲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即是说不论法案通过与否都对Gamma不利吗？」
「至少法案有牵制作用，可以保护Gamma免受威胁。」
「就算如妳所言，单靠法案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一直沉默的莉莉娜似乎对雅蒂的看法有意见。「既然妳已掌握到证据，为何不直接举报OZ？」
雅蒂挑一挑眉，反问她道︰「妳对OZ和罗姆菲拉的势力有多少认识？没错，妳可以揭发他们，只怕在真相曝光之前，他们先出手阻挠了。」
「即使如此，我不认同为求自保而剥夺Gamma的自由。妳身为当事人，怎可赞成这种不平等法案？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那么，请问妳有何高见，莉莉娜小姐？坐以待毙才是上策？如果不能保护自己，一切也只不过是空谈罢了。」
对话一下子充满火药味，不及时制止的话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希尔德急忙插入两人之间打圆场。「妳们都说的是，不要动肝火伤和气，好不好？」
莉莉娜紧咬著下唇，握紧拳头，气冲冲走开了。一向温柔的她突然大发脾气，谁也不明所以，除了希罗例外，他无声无息地走出休息室，跟在莉莉娜后面。
莉莉娜独个儿躲在屋外的小阳台上，心情低落。她不甘屈服于雅蒂的咄咄逼人，无奈在她面前她总是弱小无力，这令她沮丧，甚至有哭的冲动，但是她强忍下来，因为那样做实在太不争气了。
希罗的身影出现在小阳台，莉莉娜马上抖擞精神，她不愿让任何人见到她烦乱的样子。希罗交叉双手背靠在栏杆上，望住莉莉娜的侧面，无论她如何装作平静也好，始终骗不了人的。在雅蒂那里受过不少抢白，莉莉娜一定不好受。然而她的表现比他想像中还要坚强，倒是出乎希罗意料之外。
莉莉娜开始不耐烦了。「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语气也是硬绑绑的。
「不服气的话，就拿出本事来证明是妳是对的吧。」希罗故意用上挑战的口吻，莉莉娜回以深深不忿的眼神，希罗一点没有被她吓倒。
旁人未必明白她的感受，可是希罗相当了解；莉莉娜在意的不是雅蒂的处处针对，而是当对方否定她一直坚信的、杜利安提倡的平等主义时，她无力捍卫。那份想要守护亲人的夙愿而生的焦急，身为过来人的希罗非常清楚。
「妳有觉悟要守护杜利安的遗志的话，那就贯彻到底。」
莉莉娜疑惑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继承父亲的理想？」
《强制注册法案》是个契机，唤醒世人重新思考人类与Gamma的关系。持续将近半个世纪的对立状态必须改变，如今局势处于十字路口，说不定有可能改写对峙的历史。
「这个时候，大家需要一个方向指引他们该如何走，即使是小小的理想也十分重要。」
莉莉娜彷彿明白希罗的用意，在这段最惆失意的时间里，他多次在旁开解她，帮她寻回目标。记得他说过每个人也有必须完成的事，细心一想，她似乎明白更多了。
「希罗，你是不是也有非要完成不可的目标？」在她眼中，希罗好像隐藏著很多秘密，莉莉娜很想知道他的事。
然而，希罗变回一贯冷峻的表情。「那不是妳能明白的。」
目送希罗的背影，莉莉娜垂下肩膀。是我太多事吗？她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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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小雪飘摇的早上，寒风把一个访客送到访伊恩．尤的故居来。
听到叩门声，希尔德第一时间去应门，门外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性。棕色的长发编成两条辫子搭在肩膀上，柔和的脸孔可以见到中美混血儿的特征，她化了淡妆，衣著朴素，从内到外散发一种智性的气息。
很有气质的女性呢，希尔德忍不住多望她几眼，记不得要问对方的来意。
「妳好，请问奈小姐在吗？」女子礼貌地问，字正腔圆的美语带著浓厚的北方口音。
「是莎莉吗？」屋内传来奈的询问，她听见门口的交谈声便马上来迎接。奈一边热情地邀请对方入屋，一边帮手搬行李。「旅程辛苦了，这儿难找吗？」
「还未至于。」叫做莎莉的女子脱下帽子和颈巾，笑容亲切地回答。尽管千里迢迢从美洲来到北欧，莎莉一点疲态也没有，仍然精神奕奕的样子。
「我们正在吃早餐，妳要吃吗？」
「我要热茶就够了。」
趁奈倒热茶时，莎莉向席上的人们打了个招呼，她的到访引起大家的好奇，尤其是莉莉娜，在这里见到熟络的家庭医生让她很是意外。
「为什么妳会来？」莉莉娜问。
「是奈请我来的。」莎莉答。原来她和奈素有渊源，身为执业医生的莎莉‧普私底下也会参与民间组织为Gamma义诊，她就是在一次义务工作中结识了奈。此行莎莉是应奈的邀请来帮希罗一把。
「难得有机会一窥《跳跃式进化论》的奥妙，我当然乐意帮忙。」她半开玩笑说道。
奈向希罗介绍莎莉，他礼节性地跟她握手，保持平常那样沉默。吃好后，他带莎莉到工作室去，整个过程没有说太多话。
希尔德对希罗神秘的事来了兴趣。「希罗是不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好只知希罗天天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忙碌著，但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奈说︰「他在修正《跳跃式进化论》的缺憾。本来这是他父亲的工作，可是他没能亲自完成，所以由希罗接手处理。」
听奈说凯尔．尤与妻子带著理论的研究数据逃离OZ追捕，后来在这里安顿下来。他们努力找出理论的缺憾，尝试把它修正过来，为此凯尔甚至以身试验，希罗的异变基因也就是因此从父母身上遗传的。可惜，凯尔夫妇最终逃不过「净化计划」的清洗，留下希罗和未完成的研究。
「这么说，若果研究成功的话，Gamma有机会变回正常人，对吗？」
听到「正常人」这字眼时，饭厅立时鸦雀无声。
「对不起，我没有其作意思的。」希尔德连忙道歉。
奈给她一个宽容的微笑。「不要紧，事实正如妳所说。如果修正成功，便可以阻止Project α，也可以帮助不少Gamma重过普通的生活。」
现实中不是每一个Gamma都能够像普通人那样过日子，因为力量而妨碍日常生活的例子比比皆是，倘若能压抑突变基因，就可为这些人带来希望。
「年纪轻轻就背负这样艰钜的工作，这孩子真了不起。」雅蒂真心佩服道。
原来是这样吗？莉莉娜总算对希罗的经历略知一二。虽然他们的遭遇相似，不过希罗的背景比她复杂得多，怪不得她时常觉得和他之间有种巨大的距离感，难以理解他似的。
「莉莉娜，妳吃好了吗？」奈问道。
「啊、吃好了…」莉莉娜慌慌忙忙地回答，收拾心情帮奈做打理工作。
To be continued
Review--GENE Operation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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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ittletinghin 于 2013-10-28 08: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