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數終於進入雙位數字，下一章不知何年何月才有
GENE
Operation 11
OZ芝加哥基地 附属医院——
医院包围著一片严阵以待的气氛。所有出入口设置了检查站，但凡进出医院的人，不论是军人还是医护人员都需要接受安检，羁留区的守卫更加森严，保全的投入明显加强了，把整个区域守得密不透风。
因为卡多鲁．温拿被拘禁在这里。在OZ的拘留纪录中未有拘留异能者的先例，谁也没有处理这类个案的经验，基地上下变得大为紧张，尤其是卡多鲁似乎针对战斗而接受过改造，这一点足以令人怀疑他的动机。是否有人试图渗入OZ策划什么阴谋，暂时没人知道。
而担当其指挥官的多洛诗．卡塔罗尼亚在录口也不再露面，传闻为配合调查，上级撤销她军中所有事务强制休假。军队随即流言四起，各种不尽不实的传言犹如病毒般急速散播，侦查组一天未查出真相，人们的恐慌是不能停止。
在医院返回司令部的路上，梅萨向部下问起H教授的情况。
「还未联络上H教授吗？」
「我照你要求联络他了几次，始终找不到。」
梅萨的眉头紧紧蹩起来，发出不满的哼声。本来他打算叫H教授负责保全系统的协调工作。今天碰上中央电力系统的例行检查，基地各区域会分段切断电源，到时可能会影响羁留区的监控装置。为防万一，梅萨需要人帮手在后备电力启动后，维持保安系统运作正常，H教授正是他心中最佳人选。但是，以支援身分派来的H教授是迪基姆特校的直属技师，即使梅萨要求到，他亦有权不接受命令。
「要继续找他吗？」
「如果再找不到就算了吧，到时候叫布鲁诺过来，反正我们的人也有能力办得到。」
尽管嘴上记著逞强的言辞，语气还是显得无可奈何。梅萨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回到岗位去。
通讯机反覆送来通话要求，H教授置之不理，由得通讯机响到熄灭为止。他一边整理装备——手枪、烟雾弹和一些小型炸弹，一边检查笔记本电脑，程式已经上载了40%。时间还相当充裕，应该能赶及在出发前完成。
H教授揉搓著双手，感到掌心不停冒汗。纵然已作好充分准备，这次突击的成功率可说是微乎其微，毕竟战斗方面他是个门外汉，而且没有援兵，要在严密保安的情况下劫狱，难度好比登天。
她会不会出现？H教授压抑忐忑不安的心情，集中精神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
距离傍晚还有一个小时。
现在轮到医院范围停电，在控制中心里，梅萨按照计画命人启动后备发电机，他平息静气，专注地看著大屏幕，提示各系统状态的小灯一一重启，间歇地闪动著。
「监察系统重新启动，运作良好。闭路电视连线完成。羁留室的保安系统状态正常。」操作员逐一汇报情况。
梅萨指示道：「打开闭路电视看看情况。」
屏幕跳出各区域的画面，可以见到巡逻士兵把守通道的情形，一切风平浪静。只要熬过这一个小时，待押送车队到来押走异能者，便可以松一口气了。
「很好。」梅萨严峻的脸稍稍放松下来，可是他浑然不知连同自己在内，在场所有人已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布局。
穿著防弹夹克、背著装备的H教授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顺利潜入羁留区。他把伪造的监视画面上载到控制中心的电脑中，那边大概还蒙在鼓里，懵然不知他已经闯进禁区。
诡异地，通道十分安静，毫无一丝有人在的气息。守卫全部都不见了？H教授有种不祥的感觉，他咽一下口水，僵硬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步步为营地向心脏地带前进。
就在转角处，一个黑影忽然闪出来，一只手以刀刃姿势凌厉地往H教授的手腕劈下，手枪立刻飞脱，另一只手则牢牢锁住他的胳臂，把他按到地上。
「呜呀…」H教授彻底被制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痛苦的喊声。
「是教授吗？」后面传来一把女性的声音，同时箝制他的力量松开了，并把他扶起来。H教授站稳脚步，面前是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神祕女子，面容被头套遮盖著，只见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讶异地望住他。
「是我。」对方拉起头套，原来是多洛诗。
H教授一边揉揉发痛的手腕，一边得意地笑著。「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妳还是来了啊。」
「你也不差，居然大胆得独闯禁区。」多洛诗反讽他一句。「如果我不在，恐怕你要在这里止步了。」
H教授瞧瞧她的背后七零八落地横躺著的巡逻兵，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沿途畅通无阻，一个人影也不见。
「警报系统失灵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是的。」
H教授上载伪造的闭路电视画面的同时在管理系统植入病毒，令警报系统毫无反应，这间接帮了多洛诗一把。
两人赶到囚室门外。多洛诗负责把守，H教授则破解电子锁，丝毫不费功夫便打开闸门。病床上的卡多鲁仍在昏迷中，身体被带子绑起来以防他挣扎逃脱；多洛诗拔出小刀割断带子，把他扶到轮椅上。她是头一回实际感受到卡多鲁的身驱比正常人重了一点，应该是因为G合金骨架的缘故。
他们合力把卡多鲁抬到轮椅上，竭力往停车场奔去。日落后户外气温骤降，阵阵冰冷彻骨的风扑面吹著，几乎把人冻僵。
「站住！」后方一声喝令。士兵手持枪械追上来。控制中心终于察觉到保安系统被入侵，于是马上派人追捕。
多洛诗沉著地拔出手枪开火，掩护H教授先走。士兵派警犬制伏她，多洛诗击倒一只，另一只则以汹汹之势扑向她，把她整个人撞倒。在牠张开口咬下来的一刹，多洛诗挥刀直刺牠的腹部。警犬哀呜一声，压在她身上的力量消失了，多洛诗推开牠沉重的身躯爬起来。
车头灯的强光射向脸上，一辆悍马以一个大弧形的转弯急急在她身边刹停，H教授打开车门大喊：「快上车！」
多洛诗跳上悍马，坐上驾驶席的位置，在倒后镜可以见到子弹紧咬著不放，在车身上擦出点点金色的火花。多洛诗踩尽油门让悍马向出口飞驰而去，在他们前面几个士兵挡住了去路，H教授翻倒他的背包，捡起小型炸弹扔出去。
「哇啊！」捕捉到掷向这边的小型炸弹，士兵们为之色变，纷纷作鸟兽散。悍马冲过爆炸的火焰，撞开护拦疾驶而去。
或者发现事态时为时已晚，基地来不及作出反应，所以一路上也见不到追兵的影子。悍马开了好一段路程，突然停在路肩。
「由你来驾驶。」多洛诗对H教授说。虽然四周一片寂静，可是她的声音细小得难以听见。不等H教授同意，多洛诗便跟他交换了座位，脱下头套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从刚才的战斗中，H教授已经发觉到——多洛诗的动作变得迟钝了，由她沉重的呼吸声听得出一些端倪。他拿起手电筒检查，在她掩住的小腹下清晰可见一片深色正在扩散，明显是在搏斗时不慎令伤口裂开。
「妳真的拼命啊。」
「彼此彼此…」
「如果我利用妳父亲的事做饵诱的话呢？」
「你敢吗？」
多洛诗说得没错。只不过，想不到她为了真相拼到这个程度，H教授无话可说。
「妳忍耐一下，找到落脚点后让我替妳治疗伤势。」
H教授发动悍马，随无限伸延的大道驶进黑暗中。
‧‧‧‧‧‧‧‧‧‧‧‧
暴风雨持续数天，黑色的积云遮盖天空，片刻没有阳光，哪时是白天、哪时是夜晚，根本无法分辨。滂沱大雨降落水泥地，地上不见乌黑的水洼，只见鲜红的川流；空气里闻不到泥土的气味，只嗅到噁心的尸臭。
廿多个Gamma在刑场中央淋雨，雨水滑落他们烙有藏青色号码的手臂。他们铐上互相串连的锁链，那是慎防他们逃走。旁边的壕沟里埋起如山高的尸体，等一会他们也会变成那样。
迪奥望也不敢望一眼，他低头看著水洼，除了觉得冷外，也感到害怕，他想像不到死的一刻会有什么感受。
协助联合军执行死刑的OZ士兵，整齐地排列在对面，上了膛的步枪不偏不倚瞄准每个人的头颅，只要扣下扳机，一切便会完结。
迪奥紧闭双眼，惊怕得整个身体缩起来。轰隆──不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一声、两声…一阵烟尘瀰漫著刑场，四处是浓浓的硝烟味道。视野模糊下，士兵乱枪扫射。枪声、雷声、惨叫和怒吼…杂乱无章的声音轰炸著迪奥的耳朵，使他晕眩。
狱中的Gamma发起暴动，他们杀死看守士兵，夺取武器，试图逃出监狱。反正在净化计划下难逃一死，Gamma们宁可拼死一搏，希望争取生存的机会。
身边的Gamma纷纷解开锁链逃脱。大家慌忙乱跑，个子矮小的迪奥在人群之间撞来撞去，跌倒在水泥地上。一阵湿润和腥味扑鼻而来，他抬头望，原来他伏一个中枪的士兵身上。鲜血从被贯穿的颈部涌出来，当场毙命。
金黄色的雄狮徽章沾满鲜血和泥泞，迪奥想也不想便把它抢过来，然后跟大人们跑。浩浩荡荡的呼号盖过了雨声，向天空向四方八面扩散。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根本不可能理解连串混乱是怎么一回事。逃，本能告诉他应该逃，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Gamma从围墙的缺口出去，各自四散，迪奥很快便落单了。他找到一条下水道，躲进这里应该安全，于是他摸黑爬下去，在一块空地上休息 。
过一会儿，入口处有一阵踏水声。迪奥吓得差点没了心跳，他怕被OZ发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迪奥瞇起眼睛，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对方是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整齐的短头发、干净的碎花长裙，完全不像路过这儿的样子。
「我看到你了。」玛莉米亚发出呵呵的笑声，但不是友善的笑声，而是带嘲笑的味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迪奥．麦韦。」
当玛莉米亚说出他的名字时，迪奥的大脑嗡嗡作响，记忆像录影带向前快播。他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他本应和希尔德去波士顿才对。迪奥随即发现玛莉米亚就是瘫痪他意识的源头。
「妳是什么人？」
玛莉米亚没有答话，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会一直看著你。」她的笑声在下水道里回荡…
迪奥惊醒过来，全身被冷汗沾湿了。刚才的绝对不是幻觉，凭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以肯定有谁进入他的脑里窥探他的记忆。现在操纵大脑的不明力量似乎减弱了，起码他恢复了自我意识。
他身处在一所流动监仓里。环顾四周，所有被牢者都是Gamma。大部分人神智清醒，不过显得有点虚弱，迪奥估计大伙儿被OZ用相同的催眠方法抓起来。
下意识摸摸口袋，找不到火机。这一次真是没辙了。
关在隔壁的老妇人劝说他。「如果你打算破坏监仓逃走的话，大可以死心了。」
「为什么？」迪奥问。
「捉我们的人用了一些方法阻止我们使用力量。你一发动异能，他们便会察觉到，然后控制你的意志。」
我会一直看著你，原来这句话有监视的含意吗？OZ似乎掌握一张不得了的皇牌，真的计划得非常周详。
「我们要到哪里？」
「 他们把我们送往工厂，在那里接受洗脑，重新改造。」
「妳怎么知道？」
「我认识幕后的主使者。过去他欺骗同伴去当实验用的白老鼠，如今他拿我们作他的复仇工具。」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一天未达到目的，他绝不会罢休的。」
「不要说笑了！我们还在等什么？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一阵电流麻痺迪奥的神经，半点叫痛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闻声而至的守卫连警告也没有，就用手上的电棒对他施以电击。迪奥强忍著呕吐的冲动，艰难地抬起头来狠狠盯住对方。
「不准谈话！再发出声音的话休怪我不客气！」守卫粗鲁地咆哮。大家对他滥刑而发指，但没人愿意落得迪奥的下场，于是只好哑忍。
在车头的指挥室里，布姆．布洛逊观察住监视画面，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古拿兹．茨比递上一瓶百事，坐在他旁边，开始聊起来。
「迪基姆特校真有本事，发明出那么厉害的药，有了它，对付Gamma比我在家乡农场捉兔子容易多得了。」古拿兹开玩笑说。
布姆仰头大笑起来。起初他有点担心行动会不顺利，幸好有药辅助，再利用「蜥蜴」，过程事半功倍。「还有两个小时便到基地，到时可以好好休息了。」
两人只顾谈话，没有留意车外的监视器捕捉到几组高速接近的光点。由几辆小型货车组成的车队逼近流动监狱，带头的货车上钻出一个身影，伴随一下机枪发射的闪光。随后，流动监狱后方爆出响亮的的爆胎声。
布姆和古拿兹傻了眼，还未发觉事态的严重性，令他们更惊讶的是敌方同样是OZ的人。
「迎击！立即迎击！」古拿兹慌张地下命令。
然而，他们已失去先机。小型货车迅速展开包围网，武装特工瞄准轮胎射击，企图削掉流动监狱的行动性。
「怎么不派『蜥蜴』出击？」布姆焦急起来。
「我们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了，没法行动…呜！」无线电传来仓库的情况，看守「蜥蜴」的士兵遭击毙，没人能够放出「蜥蜴」应战。
只消短短三分钟，流动监狱被迅速镇压。特工们把士兵逮捕，并搜查货柜。改装成监仓的货柜里面至少关了十几人，有老有少。担任指挥官的尼哥鲁命部下把长官带过来问话。
「我是杜拉士小队的尼哥鲁特尉，你们打算送这么多人到哪里去？」
布姆不屑地哼了一声，压根儿没打算回答尼哥鲁的问题。「除非得到上级批准，否则我有权保持缄默。」
尼哥鲁警告说︰「莉蒂．安特校授权我审讯可疑分子。假如你们不肯合作，我唯有把你们交给军事法庭处理。」
莉蒂．安在军中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又有杜鲁斯作后盾，绝对不容少觑。为了自保，古拿兹屈服了。「我们奉迪基姆特校命令缉捕这些人，其他事情我们一概不清楚的！」
「被补者全部都是Gamma，而且还用了药吗？这些都是迪基姆特校许可的？」
「我们的确不知情！我们已经将一切所知的告诉你了！」虽然布姆和古拿兹极力解释，可是还是被杜拉斯小队拘捕了，所有被监禁的异能者获得释放。
众人旁观整个过程。照情形看OZ似乎出现内部分歧。虽然不知道内情，不过今次应该对Gamma有利。
「看来我们命不该绝呢，对不对？」迪奥对撑扶他下车的老妇人悄悄说道，嘴边翘起了笑容。
‧‧‧‧‧‧‧‧‧‧‧‧
加拿大 蒙特利尔——
从纽约回来后，迪基姆马不停蹄返回研究所。地库有处新开辟的区域，占地一整层，在那里正搭建一个装置——ZERO系统。他前往现场视察工程进度。
ZERO系统是为玛莉米亚度身订造的脑波增幅装置。有鑑X18999试验失败，迪基姆放弃直接从试验体抽取髓液制造试剂的方法，取而代之开发ZERO系统。其设计是为了扩大玛莉米亚的脑电波的覆盖范围，这不但能做到连结大型群体的效果，又可避免对玛莉米亚的身体构成伤害。
也基于这个原因，ZERO系统的结构庞大而复杂，作为核心的圆球状操作室安装数不尽的脑波感应器，又有多台超级电脑协助运算，所以整个系统占据足足一个楼层。
迪基姆没有向迪鲁玛尤交代这件事，他认为再也没有事事报告的必要。
担当总工程师的G教授和O老师在控制室内，替电脑作最后调校。
迪基姆打开通讯机。「情况如何？」
「只差些小问题，很快便可以解决。」G教授说。
「你几时可以派人过来测试？」O老师问。
「随时也行。」迪基姆说。
另一条频道传来来自驻美基地的讯息，迪基姆接通了。
「特校，布斯队还没有报到。」
「是布姆．布洛逊和古拿兹．茨比的那一队吗？和他们联络过吗？」
「有的，可是没有回答。应该怎么办？」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简短地说完，迪基姆紧咬著牙，险恶地瞇起眼睛。Gamma回收队接二连三遭到阻滞，始作俑者是什么人，他心中有数。
杜鲁斯．国斯里达…
这个名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他知道杜鲁斯一直暗中调查他，于是派玛莉米亚出击当作给他警告，然而杜鲁斯还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隔著操作室的小窗望过去，G教授察看到迪基姆脸上显露不悦的神色。「特校大人似乎遇到了大难题。」
O老师轻轻嗤笑一声。「不管是谁，也应该多谢他出手打乱迪基姆的计画。你那边弄好了吗？」
「已经做好了，我敢保证他一定发现不到。」G教授信心十足地拍拍主电脑的机箱，他所指的是他们在里面做过的手脚。
ZERO系统如此强大，J博士们认为不可以袖手旁观，由得迪基姆顺利建成这个系统。他们决定让G教授和O老师假意答应帮他，在不为人知底下对电脑稍做改动。这也是他们在能力范围内唯一能做的事情。
对迪基姆对了个姆指，G教授和O老师收拾好工具，若无其事地离开操作室。
‧‧‧‧‧‧‧‧‧‧‧‧
接近子夜时分，杜拉士小队的车队徐徐驶进荒郊一个废弃的联合军机场。Gamma安排到大楼休息室去，在那里医护团队早已待命帮他们做身体检查，并派发补给品给他们。
当大伙儿转到收容所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这儿原来收容了不少异能者，所有人都是从迪基姆手上救回来的。OZ里其实也有好心人，迪奥庆幸自己好运气，也觉得相当讽刺——旧联合军和OZ是敌对关系，不过如今OZ的人居然要借用这个机场作暂时收容所，想来也很有趣。
他陪著老妇人——席薇亚．巴里——在前往宿舍房间的路上听到当值士兵的谈话。
「华府到现在好像还找不到杜利安女儿的下落。」
「杜利安本人遭遇不测的话，恐怕他的女儿是凶多吉少了。」
迪奥好奇起来。「杜利安参议员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Gamma说︰「你不知道吗？传闻杜利安被恐布分子杀死了。」
另一个路人也搭讪说︰「不只这样，杜利安的府邸受到攻击了，莉莉娜．杜利安也告失踪。」
迪奥呆愕了半晌，然后抓住对方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满脑子只有希尔德的安危，万一她捲进这场攻击的话…
见到他惶然无主，席薇亚关切问道︰「迪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的朋友去了杜利安邸，我怕她也会…」
当值士兵说︰「不必太担心，莉蒂．安特校估计莉莉娜．杜利安可能安全逃出了，已经下令搜索她。假如你的朋友跟她在一起，还是有机会找得到的。」
「这位莉蒂．安特校似乎是可靠的人，你大可以放心。」席薇亚这样安慰道。
「惟有这样子希望吧。」迪奥也只好点点头。
然而，接下来一整晚，迪奥无法安眠，心里就是反覆记挂著希尔德的事。常说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迪奥深切地体会到了； 任凭他再有本事，也没法保护别人，甚至连保护自己也做不到。他懊恼自己太没用了。
这夜，弯弯的月亮挂在无云的天幕中，犹如镰刀发出冰冷雪白的光芒。
To be continued
Review--GENE Operation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