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斯承喻。
吾实乃卡尔-马克思之唯物主义论者,不过仍推崇亚当史密斯,这一派私认为唯能剖晰事物本质,形成这一套世界观应拜国内教育所致。但成年后随阅历增加甄别真伪能力也略有进步,遂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抛弃半世纪来的形而上成分,我想历史已经证明了严肃性和可重复性。
关于韦伯,对他那一派的理论愚以为是从表征出发探讨另一表征,虽触及本质但终归舍本逐末。
落实到方法论上,韦伯带有明显的西方文化色彩,这就是局限性表征化的体现,不据普适性,而唯物主义探讨事物不以人的因素为转移,就是只作参考量非定量。
具体到观点,人类社会必然先有经济联系才有文化—宗教派生品。人类个体间接触的初衷是血缘为纽带的裹腹关系,在此之上形成社会,出现物易物经济模式,然后形成文化,在不可知既非自然力的自然崇拜基础上演化出宗教。
国家观念在东西方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所谓“抵抗内憂外患的想象團體”明显受古典主义的文艺复兴思想影响,算是古希腊城邦空想国家概念的一种变体;东方的国家的概念则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天子以降封土建国实质,关于此点被后世的程朱家们搞成了“家天下”奴才制度尤为可悲,贻害无穷。
还原到国家的本质,是不存在“任何國家都會爲了增強自己的權威而刻意製造出人民公敵來體現自身價值”这一行为模式的。国家按照经典教科书诠释就是统治阶级的暴力工具,这点个人认为还是准确的,成为统治阶级就要掌握优势资源,维持统治阶级就要资源最大化,只有这样它才能保证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平衡。由此外化才会产生利润、宗教信仰、民族隔阂等文化副产品。“人民公敌”的确是制造出来的,但其本质上被称为“被革命者”或“不可调和的资源争夺对象”。
为“增强权威而树立敌人”这一论点本身就是不真实的,试想一个团体或个人不妨碍本团体或个人的利益又怎会造成荣誉(权威)的消长呢?这在无论东西方历史上都找不到依据。
以上我一直未用国家这个词,而一直用阶级(希望未使你联想起阶级斗争
)和团体,是因为国家的概念实际上一直在变。古代西方分希腊概念的城邦国家和罗马概念的集权国家,以及查里曼之后的封建国家,东方则分为秦之前的封建国家和秦开始的集权国家;近代东西方交流妥协的产物就是民族国家和政治边界国家。但以上这些不同的国家概念都是以资源—利益分配最大化形成发展的。
反到天人这个“人民公敌”,他们打击纷争各方并不是要自己抢夺资源,即使是不可再生资源在人类看来也是具长久效应的,画成图表的话会是一个向下斜长的曲线与向上斜长的人类文明史成离散交集。天人的目的是,同时也是争端各方的原因都是资源的分配方式,人类打了几千年,从赫蒂人vs埃及人到美国人vs伊拉克人都不是水草或石油没了,而是对方拥有我不爽。是一种宣泄,是一种转嫁社会矛盾、创造更多财富的方法。
天人打击这些边缘地带就是让“宣泄”停滞甚至和解,而标榜表征化民族、宗教原因的政府面对主动和解的地方反对势力不可能采取接受以外的举动。一旦全部已有资源都被瓜分干净后,既没有争端中的边缘地带时,这些已有资源产生的生产力无法再投入到新的资源争夺中,没有新的资源争夺就无法产生新的财富,没有新的财富投入到资源转化成生产力这一循环就会产生生产关系不调和。这就陷入了社会矛盾激化的恶性循环,而这时已经没有可宣泄地边缘地带,仅剩的超级大国只好以对方为目标重复由资源到财富的过程,但这种复杂程度上的重复是单程和毁灭性的,这就是零和博弈。
因此天人这时介入是违背初衷的,不是要拯救陷入博弈僵局的世界,而是提前出手一统江湖。
以上天人目的,非文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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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ek 于 2007-10-22 00:3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