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Seed古旧同人三连星]Stand Here [打印本页]
作者:
Salehis_Thor 时间: 2012-2-23 15:04 标题: [Seed古旧同人三连星]Stand Here
作者按,这是三个看起来似乎没关系的文章,同一件事情的三个不同角度。
1.Dance of Duo
左近卫辅Athrun Zala只怕如何也不会料到,他的命运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一如既往地去近卫府上班,却被卫门府的人架到了军部刑务所。卫门大将铁青着脸,什么都没有说就命令人把他毒打了一顿,Athrun莫名其妙之余想问一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只是冷冷的回答:你自己最清楚做了什么。
可怜的左近卫辅只好老实的开始反省他进了军部以来的一切种种,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没有做错任何东西,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然后他温和的提出抗议,却被一记鞭子打回头。
“叛徒!你还敢装蒜!!”
醍醐灌顶啊。Athrun算明白了,他显然被人陷害了。他想替自己喊喊冤,但是很可惜在喊出来之前就很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根据法律规定,叛国罪的刑事界定从无期徒刑、流放到死刑有好几个级别。主要看情节而定,不过多数的人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Athrun的对外判决也确实就是死刑,可惜他勉强的保住了他的命,因为有人在私下把判决的内容改了,而对外宣称,他在监狱里暴卒。如此顺理成章的把他从断头台救下来,这些办法都是他的朋友——法务卿的辅佐Kira Yamaoto的计策。而法务卿Muw La Fllaga也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也对于这个想法默许了。
但是到了路上就完全是另外的情况了。
Athrun是在夜间偷偷的被押解出都城的,他的两个同行者显然对于他非常不不友好,一路上尽给他出难题,虽然Athrun好歹在21岁的时候官拜左近卫辅,也就离开近卫府卿一个级别。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三木加身的情况下反抗他们。每每想到离开边境上的流放地还有相当遥远的路途,他就很是郁闷。
迟早我会死在路上,Athrun理智的下了断言。
可惜,他只对了一半。
×××××
对于Cagalli Yula Athha而言,边境上的日子是单调而无聊的,她整日重复是同样的工作,早不大的山上巡视,代替她已经死去多时的父亲守山人Uzmi Nala Athha的工作。山下是一座流刑营,不大但是却很森寒。几乎每台年都有尸体运上来然后焚毁。那个时候的火花往往会把山上本来就枯槁的树木立刻的点燃。而她也就偶尔的负责把火灭掉。
这座山在边境上,本名叫“Due”,就是2的意思。因为这山本来有两座。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山下就多了这座流刑营。被流放到此的人们都在这里,而对于守山的人们而言,工作就多了很多,对于那些试图从这里逃跑的人而言,他们是最可怕的存在,因为他们熟悉山上的一切。
山是到流刑营的必经之路。对于押解人员和囚犯们而言,翻山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拉锯战。但是坐落在营地门口的山却又是天然的屏障,几乎只要听见士兵喝斥犯人的声音Cagalli都可以不用思考的知道,又来一个不走运的家伙了。
但是这回似乎不太一样。
过了一道小灌木丛,她看见了一个人。身体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被绑在一棵树上脖子上皮革质地的绳子绕了三圈,正在眯着眼睛呻吟。她赶紧得上去解开他脖子上的皮绳,探到的时候绳子是半干,她顿时就明白了大半。那个人的脖子上已经让皮绳勒出了红紫色的淤痕。虽然还没有断气但是已经晕死过去。而且在被绑树上之前他似乎吃了不少苦头,全身上下都是伤口。Cagalli用随身带的小刀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确定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之后,就把他不算重的身体扛了回去。
她当然是出于好心,也没有多想。在这座山上这样被秘密处死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就以为他和那些不走运的人一样,有人不像让他到达流刑营。仅此而已。
然而啊,她也只对了一半。
×××××
Athrun Zala本以为,他应该去见上帝了。
在首都军部的大牢里他已经让他们折磨断了一条腿,一路上基本上是拖着过来的。两个押解的仁兄又把他那么处理,起初打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水浒》里所谓的“杀威棒”的概念,但是等他彻底地失去了抵抗能力把他绑到树上,然后又把湿透的皮绳绕到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明白了,这些人也许压根就是陷害他的人派来的……
眼看视线渐渐的模糊,想呼救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太阳出来了。皮绳也在渐渐的收紧,最后他的思想出现了一段空白。Athrun自认为,他该死了。因为这段时间足以让上帝把先知以利亚带走五六次(王下2:11),然而他最终醒来了,而且他还活着。
顿时前左近卫辅觉得有些沮丧,他的右手在狱中被打成了脱臼,如今却打着三角巾;左腿他在狱中让人打断了,现在虽然隐藏在床单下面,但是还是似乎让人上了夹板。而身上的伤口也都让人包扎并且上了药,疼痛大减。
谁要救我……?我还想死了算了……
Athrun用他勉强能动的左手支撑起身体,可是视线还是模模糊糊。恍惚之间他看见一颗金色脑袋凑上来,琥珀色的瞳孔好奇的看着他,然后问他:“怎么?终于醒了?”
Athrun没能回答——他确实很想回答并且问问他到底现在身处何处,可是刚才的突然行动显然耗尽了身体的能量,他模糊的呻吟了一下,然后就没了感觉。
然而他还在思考,挂记着那颗金色的脑袋。
那种金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光泽,与琥珀色的瞳孔相得益彰,那个女孩……
她是谁?
Athrun在模糊中感到一阵释然,然后沉沉睡去。
×××××
被捡回来的那个流放犯又晕死过去让Cagalli有些扫兴,亏她还那么辛苦得把他救回来!不过Cagalli也看得出来,他在监狱里和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左腿断了有点时日,就算现在上了夹板也未必能完全的恢复;右手还好只是脱臼,不然麻烦就大了;还有他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多的没法数的伤口,全身几乎就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肉。而且是夜,他又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烧。原本Cagalli很有冲动把他踢出门让他自生自灭,可惜看他一付随时可能死掉的样子她有狠不下这个心。然后回头向其他的老爹:老守山人UzmiNalaAthha曾经要她做人做到仁至义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不要救了人家又回过头来再害死人家的份上。Cagalli权衡了一下轻重,无奈认命的开始照顾他。
忙活了一整个晚上,烧是退下去了。Cagalli的火却要上来了。不过好歹,那个家伙阖了两下眼睛,总算是又一次的醒了过来。
前一次实在是太匆忙,她没有来得及打量他的相貌,现在静下来才发现他长得还是比较对得起观众的。头发的颜色是少见的蓝色,如同晴朗的夜空,瞳孔里虽然还带着些许的困惑,但是颜色绿得像最纯净的孔雀石——附近矿山里出产中最上乘最名贵的石头。
“你是谁……”他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Cagalli有冲动先赏他几记老拳,什么问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敢那么问,这个家伙是笨蛋么!但是既然人家问了,又不是存心Cagalli也实在没法拒绝作答,于是口气由点闹情绪的回答:“我是这山的守山人,你在山上让人做了个半死,我救了你。”
那个被流放的人“哦”了一声,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然后自嘲的笑了:“你救我做什么,以后会有麻烦的……”
Cagalli想吼回去,可惜时间不允许。
因为他又昏过去了……
×××××
呜呼!堂堂左近卫辅佐让人陷害成了叛国得罪人,没有死在路上已经是万幸,但是Athrun现在郁闷的如是想,我还是宁愿去死……
救了他的守山人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完全见不到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影子,动作粗鲁举止大大咧咧,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男孩子。
在几次三番的昏睡调整之后,Athrun的生物钟总算是回到了以前朝九晚五的正常状态,对此他自然是很高兴的,也开始好奇那个女孩子,于是他虽然躺着不能动,但是还是那么的问了:
“……请教您的名字……”
问句是生硬的,所以那个守山的女孩恼怒的回过头来,连珠炮一般把她为他忙活的辛苦全数数落到他的头上,Athrun此时才发现,她的话不无道理——人家就了自己,自己没有道谢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自报家门,实在有点失礼。于是他如此回答:
“抱歉……是你救了我……我叫Athrun Zala,你呢?”
女孩的表情变了变,琥珀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终于回答:
“Cagalli Yula Athha。”
“哦……”Athrun低低的沉吟了一下想再度开口,但是不料Cagalli——那个守山的女孩子却大大的生气了,大声的吼了回来:“你那算是什么反应!!”
呃……我说错什么了?Athrun一是立刻开始老实的反省,但是在他反省出一个所以然之前,一句“对不起”就已经条件反射一般的先于意识出口。那个叫Cagalli的女孩脸红了红,大声地叫到:“干吗莫名其妙的道歉啊!!”
那个…………我没有说错话??Athrun又好气又好笑,一是不知道如何开口。Cagalli恶狠狠的扔下一句:“明天就把你踢到山下去!!”然后摔门而去。
房间里留下Athrun一个人满头的问号,心想着他又没有得罪她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可怜他的反应慢了一拍,人家人都已经走了。
唉……
仰天长叹
×××××
那个笨蛋!!
Cagalli真想把他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石头,简直就是一块完整的花岗岩!
然后,她听见门里细微的骚动,推开门,就看见那个家伙——Athrun Zala整个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但是还拼命的想支撑起来。Cagalli看见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心疼,于是上前去把他扶会床上。然后她责备的说:
“怎么搞得!躺着还会摔下来!”
那个家伙——Athrun Zala似乎不以为意,只是向她笑了笑,然后狡辩一般的说到:“只是床太小了啊……”
Cagalli顿时又很生气,甚至又把这个家伙从床上拉下来再提到门外去的冲动,只是看在人家身体的状况不太允许才终于放弃了。嘴上却还是没有丝毫放松:“我可没有皇帝一样的大床让你睡,因为你我都只能睡地板了你知不知道!!”
Athrun无奈又抱歉的起身,似乎又一次想爬起来,这回Cagalli没有再给他面子,狠狠的把他按了回去,Athrun痛的呻吟了一下,只好乖乖的躺下,不过嘴上还说着:“既然……如此,那我走就是了…………”
“你这个笨蛋!!”Cagalli终于没有忍住,大声的吼叫出来,“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给我太平点的躺着吧!”
躺在床上的重伤员终于没有能力和力气再反驳:“好吧……”
Cagalli非站在他边上,看着他睡着才终于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已经是夜里了,枯槁的树木和树枝如同一支支刺向苍天的针,高高的伸向天空。树的影子隐去了大半的天空。一弯月亮挂在东面,清冷的光辉充满了天顶苍穹。
已经那么晚了么?Cagalli如是想,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呢?然后…………
“天哪!!”此时她蓦然想起,她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啊。
于是她转身冲了回去。
×××××
时间慢慢的过了一个月Athrun的身体上的伤口好了很多,可惜左腿已经上了夹板,但是完全恢复的可能还是微乎其微,差不多小于1%。那个叫Cagalli的女孩子对于他这个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的重伤号相当的不给面子,反正所有的家务都交给他。而且还振振有辞曰:
“你本来就是流放过来的吧?没有把你踢到山下面的采石厂去做苦工你该知足了。”
Athrun无从反驳,也没有辩解他其实是冤枉的,每次这样的时候他就只能抱以苦笑,虽然说他堂堂左近卫辅又是出身将门,可惜现在这样的落魄——可谓虎落平阳,能让他这样他当然很知足。
守山的女孩Cagalli虽然动作粗鲁,但是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倒也可爱——又不同于京城里那些宫廷大臣、贵族名门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她有着不同于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女孩的气质——如同这山一样,粗放而自然,毫无任何的矫饰与造作。生气的时候就跳起来吼叫着骂他笨蛋,平时很粗线条,但是虽然动作像男孩,骨子里却是很女孩的。这样的特别不有让Athrun大大的好奇——她的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是他试探的开口了。
“Cagalli小姐........我对于您的过去有些好奇。”
对于他这个比较唐突的问题,Cagalli的反映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烈,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开始了叙述。
“我老爹是这座山的老守山人,他对我说过,山是神圣而伟大的存在,我们的灵魂也就是这样,枕着山盖着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人的心胸应该是世上最宽阔的——大于这天空。我当时没有听懂,后来他就带着我在山上的各个角落走过。这山虽然是荒凉,但是事情却不少,——你看见山下那座流刑营了么?你本来该去的地方,我们的大部分就是那里的。老爹告诉我在那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十有八九就在这山上埋着。这山也许就是这些人的骨灰和尸骨堆积出来的吧。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会替那些人处理一下生后事.......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她的口气很平静,但是Athrun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入迷。
“那么作为交换,我来说说我的故事好了.......”
×××××
那个叫Athrun的流放犯沉下眼,静静的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低低的开始了他的叙述。Cagalli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伤感。
“我是皇帝陛下的左近卫辅,是近卫府的第二把手。”他的表情嘲讽似的苦笑了一下,“我的家族是军人世家Zala家,父亲是军务卿,也就是说我们家基本几乎都是军人。我才元服就进了军队,然后21岁——也就差不多半年前,我官拜左近卫辅,进入近卫府工作。”
此时Cagalli不由的打断了他的叙述——既然他是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人,又为什么会被流放如此遥远的地方来送死呢?这个问题让Athrun陷入了沉默。
气愤立刻就有一些尴尬,Athrun恰倒好处的开口了。
“我...........让某个人陷害了,连是谁我都不知道。反正我的景况就是你看见的样子,因为卫门大将是我的叔父,他对我很失望,于是一下狠心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那个家伙说我叛国,本来我应该死的,但是我的朋友私底下把我救了——他在私下把判决的内容改了。而对外宣称,我在监狱里暴卒,如此顺理成章的把我从断头台救下来。后来我被流放到这里,然后我差点就死在这里——然后被你救了。”
虽然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但是从他脸上细微的抽搐和变化上Cagalli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无奈。近卫府是什么机关她其实不是很清楚——她所处的地方天高皇帝远,来的也全部是一些粗鲁的下级士兵,就算是有官职的人,也早该罢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对于这个人大大的好奇了。
“这么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喽?”Cagalli揶揄道,Athrun听见之后立刻苦笑的一下,沉默了很久。
良久他才开口:
“我到了这里,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了,已经不能再回去了。现在我是叛国的叛徒,还是一个名义上的死人。如果活着回去大约要吓死不少人吧............”
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可是Cagalli却觉得很是不舒服——她不是很习惯这样突然压抑下来的空气,于是狠狠的拍了一下Athrun的背脊,丝毫没有注意到Athrun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坐着干什么!!干活去了啊!!”
×××××
自从被流放到这里来时间匆匆过了半年有余,Athrun身上的伤口是好了,而且也没有留下很深得伤痕(那是因为作者我还不敢。)脱臼的右手基本恢复如初,Athrun琢磨着现在给他一把剑他大约可以舞到以前的百分之多少,当然他的自我估计是80%左右。
但是他的左腿上果然还是留下了病根,虽然站着已经没有了问题,但是已经基本不能奔跑,而且到下雨天还会一阵一阵的抽痛。
尽管如此,但是他还是习惯了Due上的崎岖地形。尤其让Cagalli不可思议的是他这样的身体居然可以右手提个20多斤的水桶,左手抓着手杖及这么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回来。
其实说起来,原来Athrun因为身份的问题,对于厨房的人是绝对不会超过0.1%,但是就这么半年,他实在是不得不地称为半个厨师——实在是因为Cagalli的厨技实在是不咋地,在厨房里忙活整整一个下午,估计也做不出一样可以下肚的东西来,Athrun觉得他被人冤枉已经很委屈,但是如果是死在人家的有毒料理上,他可能会觉得更加委屈.........
当然,如果真的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在他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惜老天就是喜欢给人开玩笑,至少那支射向他的羽箭是那么说的。依旧是出门去,但是他听见了弓弦的响声,身体的反应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是Athrun勉强的躲过了大半,簇头的锋芒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口。灯塔再去看,那个方向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AthrunZala通知好歹以前在近卫府呆过,所以他的反应是——立刻离开这里,那些家伙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回头他又开始庆幸,他除了他的人——就没有其他的行李了。于是他潦草地留下一封信就打算离开,可惜时间不对.......Cagalli正好回来了.......
Cagalli狐疑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可是Athrun实在是没有这个时间去解释,他破天荒的吼叫出来:
“好吧听我说!我必须走,不能连累任何人!!”
Cagalli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让他几乎抬不起头。然后就是那句熟悉的“笨蛋”,她还觉得不够,一连骂了三四遍才停下:
“你一个人,还不能跑,能走多远!万一你到了半路就死了怎么办!你这个笨蛋!!”
Athrun有希望向他解释一下和他一起走的危险性,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因为他隐约看见那个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些许水气。
无奈的叹气:
“那么.......一起走吧.......”
×××××
此时的边境上,两个人正在穿越Due的崎岖和嶙峋。未知的敌人——或者只存在与空间和时间之外的虚无之间,如同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在追赶疲惫的猎物,他们之间相差悬殊,一方的全副武装,另外的一方却基本没有任何的防御物件——就连大半夜和平民无异。
但是就这样,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啊!Athrun如此想。
于是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希望可以甩开Cagalli的手,他不希望还有人会因为他枉死。但是他的右手却被Cagalli死死的抓着,丝毫的没有放松。Athrun隐约觉得Cagalli似乎向他诡秘的一笑,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想撇下我一个人走?门都没有!!
Cagalli偷笑的抓紧了Athrun的手,一面欣赏着他郁闷而且紧张的表情。对于她而言,现在实在不是会失去一个“家庭煮夫”的问题——而是一种奇妙的纠结的情绪。
但是两个人,等于三条腿,还不能用跑的,很快就被包围了。
Athrun又立刻郁闷起来,要是以前,这些杂鱼他三四剑就可以清个一干二净。可是现在..........一来他的手里没有剑,二来他的行动已经远不如以前,三来他身边的Cagalli几乎等同于一个包袱,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可能料理那么多的对手!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杀了上来。
完了!!
Athrun向后退了一步,用身体护住Cagalli。
然而,惨叫声却不是他的,他看见一支羽箭又准有狠的穿过了对手的喉头,而其他的敌人和他一样看向箭来的地方。Athrun的眼睛瞪大了。
Yzak..........!!
×××××
然后,又是连续的五六箭,围攻的敌人们立刻就一个一个的倒下了。剩下的估摸着不是这家伙的对手,知趣的撤退了。
Athrun惊魂未定,看着走向自己的Yzak他居然连一句谢谢也挤不出来,一边出现了一个轻浮的声音:
“好嘛好嘛,看来还来得及嘛!”
Athrun困惑的回头,就看见Dearka那张万年轻飘飘的脸。
Yzak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去多嘴,老习惯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混蛋!你怎么那么麻烦!!”
Yzak的动作确实是粗鲁了点,所以Cagalli很理所应当的拦在他的面前,于是让Dearka来了兴致:
“小子不错啊!就这样也能有艳福,我是不是该拜你为师了?”
Athrun的脸顿时红出了一大圈,但是还是好脾气得如此解释道:
“不是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哪里有心情啊。对了,是不是Kira告诉你们我没有死?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们是谁.......”
“陷害了你?他这个单细胞哪里会管得了那么多,他只是告诉我们你可能会有危险,那些家伙似乎知道你还活着。”
Yzak如是说,让Athrun不禁陷入沉思,可是似乎它已经失去了对于真相探求的那种欲望,所以他只是叹气了以后,就立刻的不再想什么。
但是他们的对话却让Cagalli非常的好奇,不过她也没有随便的打断他们的对话,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救兵似乎是Athrun的旧识,致使就现在的对话而言,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很紧张。
一行人就这样的一边说一边走,边境上的四境界是荒凉的砂石戈壁,恍惚间Cagalli回头,Due已经在地平线的以下,仅仅只是在那个地方留下一个细小的山头,似乎在向她作别。
那么就此作别吧!再会...........
×××××
通过交谈,Cagalli对于这两个救兵的身份算了解了一个大概。
银发的军官叫Yzak Jule,Athrun的前同僚兼任万年手下败将,现在的职务是右近卫尉,而那个金发的轻浮男子叫Dearka Elthman,虽然同样也是同僚,但是他因为这个万年的毛病和一天到晚惹出来的问题,导致他的官职至今也无法高升。依旧在散班长这个阶级徘徊。
而在他们的交谈之间反复出现的“Kira”全名的Kira Yamato,目前已经高升为藏人署的长官藏人尉。
“Kira说他回来边境上和我们汇合,到时候回有更详细的情报,就先等他一下吧。”Yzak如是说,但是Dearka似乎像找到了进攻的借口,讽刺的揶揄道:“是啊是啊,也顺便好好讨教讨教啊~~~~”
“Dearka......”Athrun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出来,“我都说了我们不是你想象的关系!我那种时候根本就没有精力!”
Yzak实在不是有意的发火,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于是就老样子的纠住了他的领子:“你个家伙!你怎么没有进那座流刑营!!害的老子白跑一趟,要不是让老子半路撞见你小子还有命么!!!”
Athrun无奈的叹气,求助的看向Cagalli,希望她给他这半年到底做什么做一个解释,但是Cagalli的目光故意的偏转过去,让Athrun好生郁闷。之后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脚注。然后,两个同僚听得连日落也已经不知道,连连感叹他的境遇。
深夜里,Athrun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外,静静的看着门外漫天的星辰,此时Cagalli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悄悄的跟上。Athrun不经意的回头,却看见她的那头金色光芒。Cagalli慌忙的想往里面藏,却晚了一步。Athrun向她温柔的笑着,轻轻的递出一只手。
他的轮廓融化在晴朗的夜气里,仿佛时间也为之凝结。
×××××
和Kira一起来到边境的是Klueze(我不是故意不让L女神出场……实在是因为我对于她实在是没有本事写……)
KiraYamato的身份自然不必去说,堂堂藏人署的长官藏人尉,可是级别五位的殿上人。而Klueze是他们三个的上司——近卫府卿,同时兼任卫门府的右卫门佐,负责情报的处理工作。不过他是一个夜猫子,于是乎他只能郁闷的戴上了面具。
Athrun从他们这里了解到的事实并不出乎意料,陷害他的叛国的人是时任左辅丞的GilbertDurandal,还有他的同谋数人。虽然同谋已经被捕,但是主谋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所以Kira他们有没有一点办法。
我果然是供桌上的羊啊。
Athrun自嘲的苦笑。
“然后呢?除了Mue大哥和你们之外,还有人知道么?”Athrun有点担心的看着Kira,他不是害怕,只是担心Kira这个脑子和行动连成一根线的单细胞回把这件事告诉他老爹,Patrick Zala知道了非把Gilbert拆成骨头。Kira苦笑的摊手,很无辜的说:“我哪里敢啊……我连告诉Mue大哥都有点战战兢兢,更加别说你家那个阎王老爸了……”
Yzak和Dearka断定那些家伙都是Gilbert派来的,不过谁也没有把握解释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陷害了Athrun。统管情报的卫门府在Athrun被逮捕之后情报的泄露并没有停止,这本来应该值得注意,但是他们的活宝老大Klueze却到现在才发现……但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是为了寻找代罪羔羊。
“大概你和他结了什么梁子吧……”Dearka的话虽然漫不经心,但是非常的有道理,Athrun没有出声,只是默然。
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啊……
×××××
“你想回去么?”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让Athrun不自觉的收回看向星星的目光,金色在月光下是别样的光泽:“不知道……”他无奈的摇头,好不容易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在以前,我希望我可以回去,因为我本来就不应该离开……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
“笨蛋!”又是一拳粗鲁的打在他的胸口,Athrun看来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你家里的人就不会担心么!!”Athrun有些好笑,他的老爸别说担心,只怕现在还会认为他是罪有应得……Athrun是一个老实的人,也确实想如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又实在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
最后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就这样也没有关系的……”
这个回答显然难以让Cagalli满意,于是她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去,这下Athrun更加窘迫了,他为难的抓着头发,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两朵红云。最后他又老实的回答:“对不起……”
“啧啧啧啧……这个木头……”躲在角落里的Dearka和Yzak大失所望的无奈对看,“这个小子怎么就那么不会泡妞啊!”Dearka一面叹气一面做吐血状,“亏我在近卫府教授他那么多的技术,怎么到关键的时候都用不上呢!!”Yzak死死的白了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别人!”
不过这两个一向对PIA的活宝终于没有忍下性子,在两秒之后就PIA成了两团人型不明物体,巨大的动静让两个人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对视一眼,条件反射的把对方推开好远,不久又传来Kira被吵到而可怜兮兮的声音。
然后,K队的大掌一PIA,世界清净了!
Athrun苦笑了,但是纠结的情绪却不似以前一样滞郁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看着新月的光如同流水,映照的一切都像镀上了一层银,美不胜收。
×××××
虽然知道留下存在非常大的风险,但是Athrun还是拒绝了Yzak他们的劝邀,执意的留下。他觉得对于首都的一切繁华和浮云都已经失去了追求的力量和欲望。也许半年还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是Athrun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有太多纷争和尔虞我诈的地方。
他们如果真的想要我我的命,就让他们拿去吧……Athrun如是想。Kira知道他是一个铁了心就连高达都拉不回来的人,所以他放弃了他说服的希望,和同僚们离开回去了。
“如果回心转意的话,就回来吧!近卫府的门是开着的。”K队甩下这句话就旋过缰绳,“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Cagalli看见Athrun的眉头拧成了不悦的形状,便很希望上去劝解他,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于是坐到了他的边上。
“在烦恼么?”Athrun听见就转脸过去:“没有……不过我在你救我的时候就说过,你会有不小的麻烦的,你现在不介意么?”Cagalli不看他只是把目光投向星空:“你果然是个大人物啊,我把你当家庭煮夫不要紧么?”Athrun没有料到她会那么说,立刻就手足无措起来:“不是……不是这样……”然而到了一半他又自动消音了,Cagalli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Athrun没有回答,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身边的女孩子。Cagalli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顿时红了一圈,试图从他的手臂间挣脱出来,然而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有力,竟然让她在他的手臂里渐渐软化。最后,她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
是夜的天光之美无法言喻,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破开天空黑色的帘幕,留下一道灿烂的轨迹。
×××××
追兵这种东西是不知道什么叫休息的。
Yzak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把剑说是让他小心,Athrun也清楚追杀来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要么从这个国家消失,要么奉上自己的头颅,但是不管哪样取舍起来都颇有难度,因为他确实不想离开,而他又答应过朋友们他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他显然倾向于后者。
现在既是如此。
20多个敌人全副武装的把他们围在中间,挥刀仗剑的杀上来,Athrun沉了一口气拔剑迎了上去。把Cagalli推到一边。
血溅了出来,Cagalli瞠目结舌的的看见Athrun的剑利落的穿过对手的喉头,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步,之后又有人冲上来,人们战斗着,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把Athrun围在中间,Cagalli只觉得之后的时间变的异常飞速,视觉和听觉都已经模糊,她只能听见Athrun几乎绝望的吼叫和刀剑相击打的铿锵,只能看见一具一具倒下的尸体和血的颜色。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时间似乎已经停止,连同她的呼吸和一切。
最后,她的面前是一堆交叠在一起的尸体,层层叠叠的纠缠在一起,都已经命中了要害,Cagalli如同惊醒一般的往下翻找,可是随着深入她却看见Athrun满脸血污的躺在最下面。
他……死了……?
Cagalli恍然的把手探过去,似乎想求证,而Athrun似乎感觉到她的气息,于是如同当时一般再度醒来。
“我……应该去哪里呢……而…你又应该去哪里呢…”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在这里,我就在你所在的地方……”她轻轻的抱住了他。
-The end-
后记
有人说我的文章很简单,甚至很潦草,简略到都只是一笔带过。我不能反驳他们,因为文章确实在最高潮的地方嘎然而止。所以我没有资格反驳那些人,我只是在这里做一下一个作者应该做的事情——总结我的感觉和某些写作时候必然出现的问题。
文章是我花了3天的时间一气呵成的。中间几乎没有过任何对于分支的思考,我喜欢这样酣畅的叙述。笔者自觉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所以在这种文章上是不可能发挥出我在写铁器时代战争的锋笔,因为我的文章基本把“战斗”从头一直延续到最后,这里的《Dance of Duo》可以认为是我在自己文章上的一个突破吧。它是我另外一篇文章的一个大轮廓,如果有人看过卡夫卡的《审判》的话,我在这里推荐他去看看《审判》的大轮廓,名字我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和《审判》的原文差距很大。这也难怪,因为轮廓和文章本来就不是一回事。这里我不想透露那篇文章的大概,最多给一个结局:最后所有的人都死了,不管是该死的还是不该死的,都去了。但是说老实话,如果真的是写这样的文章,最终的拉锯战里可能失败的还是我。因为拉锯战对我而言之会让文章的质量每况愈下。所谓“当断不断,必为其乱”这不是我希望看见的结局。
苍穹骂过我是一个嗜血的恶魔,确实,我喜欢血流成河的场面、凄惨的尸体和一切能让我肾上腺素上升的东西。其实本来,《Dance of Duo》的结局也很符合我全灭的美学,但是想想还是决定做人厚道一点。因为我的手上是在有太多的人命了,就算和《Seed》无关,那也是很应该检讨的东西。
于是,作者我终于写完了,请各位高手多多指教吧.........
笔者:Salehi's Thor
AD2007/UC-794.2.20于上海
[ 本帖最后由 Salehis_Thor 于 2012-2-23 15:06 编辑 ]
作者:
Salehis_Thor 时间: 2012-2-23 15:08 标题: 2.I’m here
作者按:什么叫理论下文?就是理论上Dance of Duo应该有下文,但事实操作的时候作者把最后的下文埋没掉了。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理论上的下文搬出来呢?很简单,作者我愿意,这里的开头和DanceofDuo没有任何的关系,仅仅只是继承了Dance of Duo的开头和中间,随后54掉了结尾自行跳跃到了I'm here的开头来。
笔者:Salehi's Thor
UC-794.12.16于上海
题记:这是梦还是真实?若是真是那么为什么我没有感觉?若是梦那么我又何时醒来……
奇怪……Athrun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他的右手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老是用不上力气先不说,可是总觉得似乎有点木。难道脱臼还有后遗症不成?然后他使劲的甩了甩,试图让这条基本没有感觉的手臂重新恢复一点知觉,谁知道随后就是“喀嚓”一声……“啊!”
前左近卫辅Athrun Zala的右手再度脱臼——不过这次是自作自受……
囧……
Cagalli看着Athrun一幅I服了U的诡异表情,随后在小A尚未回神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狠狠抓住他脱臼的臂膀往回一扳……可惜,卡卡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小A还没有上麻醉药,于是不出意外,之后就是整个让Due山都颤抖的:“嗷!!!!!!!!!!!!”小A被这一下痛得狼叫,然后几乎让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死了好。事实上卡卡完全忘记之前那次替他复位是在小A昏迷的情况下——人家根本不知道痛好不好……
然而加害者全然没有知觉,简单的给他打上三角巾,然后在他脊梁上一推,小A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好几步,好不容易在屋子里找到重心,却听见身后的门已经非常不巧的“呯”关上了,随后还有卡卡的狮子吼余音绕梁,三日未决:“你敢出来半步我把你踢到山下去干苦力!!!!”
怎么办?凉拌……小A无奈的苦笑,不然那样我死的更快……
但是……事实证明我们的小A不可能是这么容易就安静下来的人,听见门外没有动静之后,小A小心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接着慢慢的推推推。忽然听见自己头顶有奇怪的声响,但是来不及抬头,就听见了“啪”的一声,随后面前一片白雾……
在一边已经猜到会这样的卡卡非常没有风度的看着一脸茫然头上还顶着半盘面粉,完全不明白什么状况的小A,已经笑成了OTL的姿势。
“轰隆!”AthrunZala头顶顿时电闪雷鸣。
下一秒:“Cagalli Yula Athha!!你给我站住!!”……自然是预料中的事情,那就是互追,看Athrun那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他是瘸了一条腿的“前”重伤员……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
两个人之间的追逐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毕竟小A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卡卡也不是故意要捉弄他。所以和其他的文章一样,到这里男女主角都要握手言和,然后相敬如宾。然而时间到了晚饭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那就是:谁去做饭。
小A不是不行,但是现在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颠一下锅子手就会再次的……接着就想起早上那种可怕的治疗方法,顿时脸色青白的看着卡卡。
卡卡也不是不行,只是从某次小A说她做饭实在不敢恭维之后就再也没拿过锅铲子……真让人怀疑在小A还没被她救之前,她吃的到底是什么。(天音: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皿—#)
“这个……”“那个……”两个人同时开口,随后尴尬的同时脸红……
OTL你们脸红什么啊!!作者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晚饭么!老子来不就好了!!(AC同时看过来,然后诡异的微笑)
OTL我在说什么……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AC在屋子里幸福的享受着作者做的晚饭……(天音:你进来乱入干什么!在墙角划圈圈的作者眼泪汪汪的看过来:我怎么知道……)总之,晚饭的问题暂时是解决了,小A自觉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打算先睡了,谁知道刚想掀开被子钻进去就被卡卡一把拖住:“等一下。”
“?”困惑的回头,“怎么了?”然后顺着卡卡手指的方向望屋顶看去:“这个人蹲在那里半天了,就不累么……”屋顶上的刺客顿时头顶出现一大颗汗滴,随后暗自嘀咕:“不好,被发现了!”接着想貌似很强的从屋顶上跳下来直接把他们连两个干掉。无奈,他忘记了重心和落点,于是又是“嗙!”的一声巨响,倒霉的刺客成“仙人掌”状重重的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OTL怎么那么白痴的刺客都有啊……
×××××
意料之中的刺客被AC收拾得服服帖帖(那么白痴的刺客……ORZ他是怎么混到这篇文章里来的),随后意料之中的负隅顽抗拒绝交待自己的东家,最后自然一点也不华丽的……被卡卡失手给PIA死了……
囧……
看着刺客带着“我死的好冤”的表情,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小A和卡卡的脑子出现了电路被烧断时候发出的“噼啪”声……
“你怎么就把他PIA死了!!!!”幡然醒悟的小A失声大吼,全然不见平时的温文尔雅,卡卡心虚的推了推尸体的背脊,然后又打又踹试图把他搞醒,却不见尸体正在流泪……(尸体:555555555,我死了还要被人鞭尸,太不人道了!)看着把那具尸体拖出去奋力救治,哦不是掩埋的卡卡,屋子里的小A顿时觉得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今天……绝对是个灾难日……
既然来了一个刺客,就能证明刺客不止一个,小A好歹出身将门,对于这个常识(对他是常识,但是卡卡就未必了。)自然心知肚明,赶紧自己收拾东西(ORZ他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难道是他来的时候还带了行李不成?我记得除了他脖子上的枷板之外貌似就没有东西了……小A:你不吐槽难过是不是!!)准备出奔……随后再次被卡卡一把拖住,小A困惑的回头,发现卡卡正在用一双豆子眼看着他,顿时一头瀑布汗……
卡卡(以下简称C):Athrun……
小A(以下简称A):干吗……(冷汗)
C:你要去哪里?
A:这个……我总不能呆在这里……
C:你不许走!
A:啊?(暗自笑,卡卡你果然是在意我的。)
C:你走了谁给我干家务啊!!
A:……………………(OTL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千万不要相信听了一半的话!”这句话后来成了Athrun的行动准则……
咳咳……总之,这天晚上,他们带着他们的行李出逃就对了,其他的东西我们无视就好,真的……
×××××
刺客和目标一向是这样的关系——老鹰抓小鸡的躲猫猫,一个逃一个追,一个为了小命在逃一个为了钱在追,本质是一样的——没有钱你就不能吃饭,不吃饭你会饿死,与其饿死还不如去杀人赚钱,就算是不要脸的勾当也不要紧。
只是现在,这个老鹰也未免太弱了电——我说刺客们东家,你是不舍得出钱么……(天音:是又怎么样!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你看看这个样子……七八十个人在追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瘸子,怎么居然会追不上,你自己不觉得OTL么……(众刺客:Kao!你以为山路是那么好走的!!)好好好我错了。
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总算!老鹰总算追上了小鸡(不容易啊!!)但是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出来搅局,于是正当他们要开始亮出武器,干掉手无寸铁的AC的时候,正义的使者出现了!而且根据主角的定律,这些刺客杂兵全部被在3分钟之内虐杀一般的解决,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传说中的白色恶魔——阿姆罗•雷(台下:鸡蛋、番茄ing阿姆罗?怎么不是夏亚!!作者:擦汗,我错了。)不……是大神——基拉•大和才能做到!
不过……事实上出现的人又却有三个,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黑色三连星吗!!不过好像其中一位头发的颜色是银色的样子……
迷底揭晓,这三个人自然是小A之前的同事上司:YDK队长三个,表明身份的东西是Yzak非常没有风度的扑上来抓住小A的领子,以连尸体都能被吵醒的分贝如此叫嚣:“Athrun你个混蛋!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众人同时成吉思汗……
小A小心的把Yzak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拿下来,然后退到安全距离以外,不怕死的某D已经开口点燃的火药:“我说Yzak,你那么原来就是来讨债的啊……”
“刷”急冻寒光……
看着被冻得心脏麻痹的某D,小A和卡卡不由有了那么一个相同的想法——你们,真的是来帮忙的么……
OTL,这个世界是和谐的……
×××××
我们先不说讨债的问题,因为小A自从被关进号子里之后(不明白的人回去看Dance of Duo第一个小段),他的工资有一半都给了Yzak(原因不明),关键的事情是——小A那次借钱只是自己没带钱包,然后要了一顿午饭钱而已……
就最多10块钱的事情(虽然最近盒饭涨了,起码要6块钱才有。),你不用这样猴急吧大哥……
但是Yzak对此振振有词,说欠了那么长的时间总该给点利息,于是K队长很时间的说道:“可是就算高利贷好像也没有那么多钱吧,Yzak君……”小Y顿时吃憋,看看自家上司不好发作,某D他的嘴皮子说不过去,于是只能向小A出气,抓着他前后摇晃不说,还一面吼叫着“Athrun你个混蛋!”随后可想而知的事情是:在一片混乱之中,只听见“喀嚓”一声,Athrun Zala同志的手臂再次光荣脱臼……
“我看锯掉算了……”再次被复位搞得狼叫的小A最后只能同情的看着自己的手,默默然的非常痛苦吐出那么一句。好死不死的这句话被唯恐天下不乱的Yzak同志听见,小Y同志立刻异常兴奋的拔出佩剑,对着Athrun上好三角巾的胳膊左比划右比划的,如同屠户看着自家案板上的肉,搞得小A非常的不自在。
“Yzak,你到底要干吗?”终于,这么几个来回,Athrun是在忍无可忍,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小Y不以为然:“是你说要锯掉算了的,我替你看看那里下口子比较合适。”
安静,然后一片吐血声……
就在小A觉得自己很快要被自己搞得失血过多死掉的时候,某个突然开门的人直接把门板夯在了背对着们的某人背上和后脑,于是毫无防备的银色风暴YzakJule就被爆成渣,当即仆街……
进门的侍应生愣了一下,知趣的合上门,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闪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
作者解说:
其实《I’m here》到这里就已经完结了,虽然肯定有很多人想看见小A华丽的在众人怂恿之下杀回京城自洗沉冤,可惜作者我不想那么干。原本在策划《I’m here》的时候其实文章和《Dance of Duo》没有半点关系可言,但是觉得似乎这样很无趣——因为我借用了一个相似的背景,于是转而变成了上面那么大段没有营养的KUSO……
反省ing,请相信我真的是在反省……
心虚的笔者:Salehi’s Thor
2007.11月
[ 本帖最后由 Salehis_Thor 于 2012-2-23 15:12 编辑 ]
作者:
Salehis_Thor 时间: 2012-2-23 15:10 标题: 3.Say a Word
伊扎克•玖尔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其实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认识他的人不认识他的人都避而远之,免得被他打成重伤还不管你医疗费。当时公务员们的工资和我们现在小打工的没什么区别,少的可怜揭不开锅——哪里像现在,福利好的让人眼红,还一毛不拔。
不过最近他的心情不好也很可以理解,虽然他到左近卫临时代班,并未升官的情况下他的工资翻了两倍。可是他的工作量却相应的增加了三倍以上。于是乎,左近卫众人(近卫府卿K队长除外,作为伊扎克他们军校的导师,早就已经对于这种事情免疫了。)连带着数日只能看着这个人形旋风在局里横冲直撞乱扔东西,心里纳闷至极:上面的同志们啊,我只是缺了一个左近卫辅而已,你做甚给我一个来砸场子的现世宝呢……
这个场面出现在阿斯兰•扎拉在狱中暴卒的消息传出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不过军人的适应能力是非凡的,不此后左近卫众人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暴走然后收拾残局了。对于伊扎克那高分贝的“Kuso”也有了100%的免疫力。
所以伊扎克的心情依旧不好,但是周围的人已经被他个个修理成了防火墙。
只是今天,似乎太安静了一点……
因为伊扎克他居然没有吼“Kuso”没有扔东西没有踹桌子等等等等……什么破坏性的事情他都没有干,整个局子里太平的不象话。反而让各位公务员们大大的不适应了。
有几个好事者到伊扎克的办公室门口探头张望,就看见他正和法务卿的得意门生之一:藏人署长官基拉•大和谈得火热,完全没有一点点要发火的迹象
见鬼了?!!
而且几天之后,同局另外一个部门也传来了反常的小道消息:就是局里著名的花花公子迪亚哥•埃尔斯曼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花柳巷喝花酒了?!
这到底是什么深奥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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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猜测和当事人的所见如果对比一下,伊扎克和迪亚哥所表现出来非常态就很好理解,因为这两位军校同僚知道了一个事实:就是他们伟大的阿斯兰•扎拉同志其实还活着,而且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干等等等等的事实真相。
事情自然都是基拉说的,所以伊扎克开始也没有打算完全相信,不过在经过几个知情者的洗脑之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的安静在副官诗和看来就显得一点都不奇怪了——像伊扎克这样骨子里重情义的热血军人,在知道这种事情之后还会有心情继续“Kuso”那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其实基拉拜托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幕后黑手是谁(老狐狸,看过前文的同志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小A同志现在应该在哪里,而后老狐狸已经派人去灭口等等等等一堆危险事务——只是指望这两位阿斯兰的军校同僚能够去救人——因为迪亚哥问到基拉他为什么不去的时候基拉挠着脑袋那么回答:“你也知道我是殿上人,要请假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上面还有一个克鲁泽队长可以替你们包庇一下,行动也比我方便啊。”
这个……我说……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
尔后几天,伊扎克都是处于闷罐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出持续到这天,他突然开口对站在身后的诗和问道:“这个……你说我到底是应该帮这个忙还是不去了?”诗和歪着脑袋打量了伊扎克半晌,好像不认识他,然后面无表情的好象《W Gundam》里的希罗,冷冷的来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不出所料,这句话,终于让伊扎克久违的爆发了,然而伊扎克的“Kuso”才出口不久,就被一记强有力的过肩摔给呛到了喉咙口,让他咳嗽了半天还是没有缓过来,只能四脚朝天,无奈的看着这个厉害的女人,心里及其不甘:女人,你给我记着!
算了算了......你注定是气管炎床头柜了,伊扎克•玖尔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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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过肩摔事件”之后,伊扎克就再也没敢征求诗和同志的任何意见。尽管两者之间的关系很早之前就有好事者浮想联翩,然而事实是没有任何人——或者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常年活火山和万年冰块副官有过任何实质性的YY——其一,YY虽然不犯法,但是YY到最后的结果却要让那些YY的人打上好几天的摆子;其二,这个……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更进一步的是:YY的萌芽往往被伊扎克的狮子吼给吼到了西伯利亚……
外人终究是外人,表面现象只是如此,如果对于伊扎克的性格有深入了解自然就明白事情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的人——尤其是他越在意这个人口气就越冲,迪亚哥曾经总结过那么一个定律:伊扎克遇上诗和,就会不停的Kuso,当然,要是遇上了阿斯兰……这个就叫做火星撞地球很好很强大了……
所以结合一下这个定律,起码我们知道伊扎克对于诗和还存在着一些并非上下级之间关系的感情。
当然去救人这个事情不能就那么耽搁下去,在诗和的某次提醒之下,伊扎克想起似乎阿斯兰还欠他一顿午饭的钱,然后根据利滚利细细算算这点钱他可以收回不少钱……
事情是这样的,伊扎克这天依旧在屋子里发呆,手里握着他的工资单,若有所思。于是诗和随口那么问道:“队长你在算工资?有没有算出有人欠你钱?”本意是想挖苦他一下,结果,伊扎克忽然像被电的鱼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一脚踩着椅子一面大声吼叫:“Kuso!原来是这样!!原来阿斯兰那个混蛋还欠我一顿午饭的钱!!”然后他很High的找到一张纸开始用高利贷的方式计算这10块钱怎么个利滚利……
路过的人都一头黑线看着之后的伊扎克兴奋的在屋子里发疯,话说这位同志这几天就一直不正常,现在更加是在发疯……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
诗和在一边一副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10T的榔头,直接命中伊扎克同志的后脑勺,还在抽风的伊扎克立刻停止一切行动,在这10T大锤只下被轰杀成渣渣,保持着抽风的笑容仆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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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行程就此定下,克鲁泽队长非常好心的开了整整两个月长假给他们,启程之前他还非常负责的一起跟去了(事后才知道,因为他自己有两个月的公休还没有休完……)。基拉也表示他稍迟一些也会赶过去。
但是一路的路程走的不算太艰难,就是天气不帮忙,才出发三天就遇上了持续好几天的暴雨。这也是后来他们迟到的间接原因。不过好歹,从首都到阿斯兰那里的距离尚不算太遥远,于是在几天的紧赶慢赶之后,他们比较及时的救了逃往途中的阿斯兰和卡嘉莉。
然而在等待基拉到来的期间,伊扎克却郁闷的发现他阿斯兰欠他的钱,本收不回来,利就更加不要想了。于是他继续开始乱砸东西,并且被K队长和某D收拾了好几次。
“Kuso……阿斯兰你个混蛋……”伊扎克狠狠地心里咒骂着,此后一个礼拜皆是如此。甚至他曾经那么说:“阿斯兰你个家伙!没死快给我还钱!”结果得到的回答却让伊扎克吐了好几天的血:“你都知道我没钱了,问我老爹去要吧……”
阿斯兰的老爹不是军务卿帕特里克•扎拉吗,那可是所有军人公认的阎罗王啊……你想让我死吗……
从此,伊扎克再也没有想过讨债一事。
原本指望借用四个人的嘴皮子把这根木头说回来,结果,基拉显然没有学到他老婆拉克丝半点洗脑的技术,没能把木头说开花,反而把木头说的比石头还坚挺……最后四人只能无功而返。出于以往是同事军校还是同僚,伊扎克还是留了那么一句话:“凡是不要做死,你个石头脑子的家伙。”
阿斯兰只是报以微笑,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回城的时候伊扎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并不会就此了结,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直觉——不过那是在很久之后。许多年之后,当伊扎克玖尔回忆他青年时代的时候,也许会那样说:“那次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事后命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
此后近卫府众人的生活步入正轨,伊扎克的暴躁已经暂时消退了——有人说是出去了一次让山风吹得没了。但是看看他办公室里面的诡异场景,就知道这火山并不是没有爆发,而是爆发之前就已经被人家一盆冷水哗啦啦的冲到了太平洋……
这不是夸大其词,副官诗和的手里真的抓着一个巨大的脸盆,脸盆里面也不仅装着水——还有冰块和许多的鱼……这些鱼都是迪亚哥前几天从他家那个好几天没打理的活水池塘里捞出来的。原本打算整盆子给伊扎克让他看看怎么处理,结果诗和毫不客气的一手抢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这正在暴走的伊扎克劈头倒了下去……
冬天的寒风嗖嗖的吹过,兜头被倒了一盆子冷水的伊扎克,顿时和地上还在噼里啪啦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开始发抖……迪亚哥见此情景司空见惯的转过身去,也罢,这两个人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那点鱼有点可惜……
伊扎克之后一边牙齿打架一边还在嘴硬:“你……你个……女人……我妈都……都没那么……对……对我……”诗和不依不饶,把那个脸盆一扔,见怪不怪的回答:“玖尔夫人就你那么一个儿子,当然不舍得,不过我记得玖尔阁下好像拜托过我,说一定要在伊扎克犯错误的时候纠正他。而且当时你也是在场的吧……”伊扎克当即无语,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老爸……我恨你……伊扎克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愤愤地咒骂着。
与此同时,远在王国议事厅的国务卿玖尔阁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然后诗和非常强势的把伊扎克拎了起来丢出去,动作像处理垃圾,说话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洗澡去,然后换衣服,接着继续工作,今天不干完别回去。”然后开始清理现场满地的水和冰块碎渣,以及那十几条到现在还地板上噼里啪啦活蹦乱跳的鱼……
而此时,在浴室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伊扎克玖尔狠狠得砸着浴室的瓷砖墙面,恨得咬牙切齿,牙齿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女人……女人……你给我走着瞧!!!
×××××
事情的急转直下是从这天开始的。
偶尔回到处理情报的右近卫府,伊扎克得到了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军队在边境巡逻的时候,发现了数量可观的尸体,验尸报告就夹在下面:多数的尸体显示都是一刀致命。而且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只有军队的人才有的佩刀和短剑,衣着都是黑色还有盔甲,像极了那些追杀阿斯兰的人,报告的最后他看到了那么一行字:“除此之外,还有两具尸体是没有穿戴盔甲的,男性已经无法辨认面目,全身伤口无以计数,而且似乎是跛足;女性金发,被一刀致命,陈尸在这些尸体的最上方。”
伊扎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他放下报告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是我的错觉么?伊扎克苦恼的按着额头,某种情绪让他感到极度不安。诗和此时推门进来,看见伊扎克一声不响的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以为他不舒服,想离开去给他找个医生来看看,却不料脚还没有抬过门槛,他忽然毫无预兆的吼叫起来,那声音巨大而沉重——这并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诗和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伊扎克并不知道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别人,长久的吼叫之后,他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然后他呼出一口气,把脸埋进了手掌里,重重的靠到了椅背上。
诗和此时小心的靠了上去,伊扎克忽然红着眼眶站了起来,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紧得让诗和觉得几乎不能呼吸,这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诗和……”诗和明显听到了哽咽,“那个家伙死了……那个家伙真的死了……”此时伊扎克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几乎要把诗和的骨骼都压碎的用力。那么的霸道,却让人难以拒绝。走廊上的脚步声急促起来,迪亚哥急急的推开了伊扎克办公室的门,却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伊扎克紧紧抱着他美丽的副官,头深深的埋在对方的肩窝里。而他的肩膀在不明显的颤抖……
迪亚哥默默的关上门,退了出去——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迪亚哥把头默默的靠在门板上仰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天夜里,入冬许久的城市,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
此后,伊扎克玖尔闭门不出整整一个礼拜。一周之后,伊扎克自觉情绪平复,回到近卫府上班,却得到了一封调职通知。他被正式调入军部的参谋部,任职副参谋。这是个缺肥,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上他填补这个职位的空缺,当然他的副官还是诗和。他们的军衔也自然的升了不少,茫茫然和诗和一起到军部报到,却迎面遇上了一个人:左辅丞——一切的罪魁祸首基尔巴特•狄兰达尔。
狄兰达尔傲慢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并不在意伊扎克敌视的眼神。仿佛伊扎克的怒气都被一堵墙挡住,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伊扎克暗暗的把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回头看着狄兰达尔的背影消失,却始终没有把“叛徒”和“凶手”这两个词吼出来。
诗和看着伊扎克发青的脸色,什么都没有说。伊扎克的性子谁都知道,是个直来直去的主儿,有些东西他不说就是不舒服——但是有些东西他也知道不能说,伊扎克还是一个有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他还知道什么叫做“为尊者讳”。在这种地方他如果说这种话,很显然违背了“为尊者讳”的原则。虽然一旦失去理智,就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个老孔雀你去招摇吧,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脚底下!剥了你的皮,把你当门垫子狠狠磨!伊扎克在心里默默的咬牙切齿。
报到完毕来到陌生的办公室,一切陈设都是陌生的,人也是陌生的,连自己的感觉都是陌生的。伊扎克感到极度的压抑,狠狠地砸着宽大的办公桌子。不行……手好痛……于是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踢飞。
就在椅子撞上墙壁然后粉身碎骨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逼近。接着伊扎克就觉得自己的视线上下的颠倒了——诗和一个强劲的过肩摔再次让“银色风暴”停止了一切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忽然觉得高兴起来:原来,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依然有着我熟悉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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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狄兰达尔的奏案递到了国王那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伊扎克不禁泄气。几天之前他已经冒着被激动地帕特里克扯成碎片的觉悟,把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拉都告诉了阿斯兰他爹——其实深层的原因是基拉本来想自己去,但是他从小就怕看见那位军务卿大人,于是找来伊扎克当挡箭牌——但是虽然军务卿大人非常恼火,差点冲出去直接把狄兰达尔扯成骨头替他儿子报仇。可是七卿地位都比左右辅丞要来的低,只好按着标准去写弹劾信给当时的谏官。然后再间接的呈递给国王。
幸得,谏官安德烈•巴尔德菲尔德原本就看狄兰达尔不舒服很久,现在有把柄和口实落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乎,伊扎克玖尔天天在办公室等消息。这天在完成了20多份资料的归档工作之后,终于等的心浮气躁的伊扎克从重新修好的椅子上跳起来,结果不小心绊到了椅腿,于是狼狈的摔了个嘴啃泥。
但是他试图像小强一样重新跳起来,但是明显失败了,只能在地板上趴着狠狠地吼叫起来:“Kuso!!!!”诗和摇了摇头,替他把椅子重新归位,然后伸手把他拉起来,说道:“伊扎克你过来吧,趴在哪里做什么?”
伊扎克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做走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而诗和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这里果然有点僵硬呢。”顿时,伊扎克觉得自己原来就僵硬的肩膀,狠狠地酸疼起来,身后的诗和还在自言自语一般的问他是不是要加重一些力量,伊扎克含混的“啊”了两声,算是回答了。诗和丝毫没有感觉到,他面前这个诨号“银色风暴”的男人,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煎熟好几个荷包蛋了。
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也柔和了。可惜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重重的、故意的而且响亮地咳嗽了一声:“啊咳!”
诗和触电一般的抽回了手,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们身后的玄关,伊扎克则黑着脸看着门口那个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终于升官的迪亚哥•埃尔斯曼……
之后,参谋部的副参谋办公室,传来好一阵追杀一般的杂音和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小时以后,口吐白沫的迪亚哥•埃尔斯曼被人在参谋部的垃圾房发现。
×××××
弹劾的案子终于批下来了,伊扎克兴奋异常的带着自己的手下执行国王抄家的命令,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狄兰达尔早已得到风声,烧毁所有的资料逃之夭夭。伊扎克见抓不到人回来当门垫子磨,立刻大发脾气,乱扔东西。于是他气急败坏回到参谋部,推开一切挡路的人,向着自己的办公室猛冲。原本想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吼,却在开门的时候愣住了。
因为有人用一把匕首顶住了他的后颈。
伊扎克慢慢的举起双手,配合这那个人的步调前进。然后他被那个人慢慢的推进了办公室,接着他听见门“砰”的关上了。那个人他的脊梁上推了一把,伊扎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找到重心,回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伊扎克四处打量着屋子里可以使用的武器,顺便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他站在屋子的正中央,武器架离开他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对方就站在他的面前,匕首就顶在他的身上,他只要有任何动作都会完蛋。“有人叫我来要你的命,我的东家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今天你就要死。”说话的人有着一双红色眼睛,语调平静得没有抑扬顿挫。对刺客而言,多说话是大忌,所以在说话的同时,匕首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伊扎克的腹部。
伊扎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并不感到疼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暗杀者,那把匕首在伤口上转了两下,然后拔了出来。
伊扎克就带着这样的表情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此时疼痛才从伤口蔓延到全身,让他几乎昏厥。视线和意识开始模糊,模糊见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的渐渐消失,接着他似乎看见有人走了进来,随后意识就定格在这里。
诗和才走到门口就看见伊扎克浑身是血的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半睁着眼睛,顿时被吓得几乎要叫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抓起伊扎克的身体。泪流满面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醒过来,然而,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恍惚间诗和发现伊扎克还有微弱的呼吸,才想起来大声地呼救。
幸得,这声呼救被人听见了,随后赶到的军医把伊扎克用担架抬走,整个办公室空旷的如同一座坟墓,只能听见风的声音——在低低的呜咽。
×××××
军医的诊断很快就下来了,出手的人应该是个经过精心训练的暗杀者,刀子准确地刺穿了伊扎克的脾脏,导致大出血。如果不是诗和及时的发现,也许伊扎克在无声无息之中,就已经前往了死神的国度。
然而伊扎克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因为他失血太多,身体在充分的休息。诗和只是恍惚的点头,仍然守在他的床头。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但是她的等候并非没有结果,昏迷整整4天之后,伊扎克终于恢复了意识。
腹部在隐隐的作痛,这种疼痛提醒着他:原来我还没有死。伊扎克庆幸着,然而好奇的打量着天花板,良久才回神原来他在军医院。接着他转过头,看见了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诗和已经靠着他的床头睡着了,守候了整整4天让她疲惫不堪。伊扎克的表情温和起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散到额前的头发。接着他就试图支起自己的身体,却因为腹部传来的剧痛又重重的倒在床上。
这一下震动吵醒了诗和——她原本就睡得很浅,这一下很显然将她弄醒了。她茫然的抬头,觉得头晕眼花——好几天的不眠不休让她有了严重的低血压,就在此时,她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已经起身的伊扎克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抽回手,捧起她通红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诗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反抗,没有抓着伊扎克把他扔出去。只是默默的回应着,两只手已经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肩膀……
我们的故事到这里也应该划上一个休止符,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件事情过去许多年以后:当已经年迈的伊扎克玖尔在弥留的时候回忆起他的青年时代,还会显现出的那样怀念的表情——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不再年轻,更重要的也许是,已经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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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 Plus:
伊扎克入院之后一个星期,忽然传来了消息,那只狐狸终于没有离开京畿太远。被迪亚哥的人追上,乱箭射成了刺猬。然后迪亚哥走上去割下这只黑皮狐狸的脑袋,扔在一个皮袋子里带了回来。
这个时候的伊扎克还不能走动,却在军医院的病房里因为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差点搞得伤口开裂。此时正好进来看他的诗和手脚干脆的把伊扎克的身体按倒在床上,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四根短麻绳,把他的手脚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然后扬长而去。
伊扎克再次咬牙切齿,保持着这个动弹不得的姿势鬼吼起来:“Kuso!!!!!!!你个女人!!!!!!给我松开!!!!”这个时候,被诗和叫来的医生进来了,二话不说的帮忙解开了绳子,一面却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说玖尔大人尊夫人真是厉害……”只是,军医并不知道,伊扎克听见“尊夫人”三个字,脑子已经当机了。而站在门口看好戏的诗和脸色红的堪比今天早上的太阳。
尊夫人……尊夫人……难道我命中注定要娶这个女人吗??怎么可能……想他伊扎克玖尔玉树临风怎么可以……
毫无预兆,伊扎克•玖尔所在的病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余音绕梁三日未决。
然而……事情停当之后的一个月,伊扎克却突然的决定结婚。结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著名的美女副官:诗和•海尼布斯。两位当事人对于结婚这个决定是否仓促并没有太多说明,但是从他们之间那几年的关系,某些旁观者和YY者却在宽泪握拳:我们的YY没有白辛苦!这两个人果然就是有一腿!
每每这个时候,这个人就会被揪住衣领,伊扎克的鬼吼也会准时的传来:“KUSO!!!!什么叫做有一腿!!!你不会换一个雅观一点的词语么!!!!”而后就是暴力时间,诗和会准时的抓住伊扎克伸出去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样的情景从参谋部办公室到军部大楼走廊上、军务卿办公室,最后直到右辅丞的府邸里。不断的上演着。伴随着一个久远之前故事的终结,和记忆的最终消散……
后记
“SayaWord”本身自句话来自于魔兽争霸3里面,兽人狼骑兵的一句台词,是征询意见,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
当然文章和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能唯一的关系就是我三篇文章的提名联系:第一篇DanceofDuo是跳舞,I’mhere是一首歌的名字,自然最后就是说话了。其实原本的设计里,小Y活不到全文结束,最后在被作者助理的拳头修理N次之后,作者我终于还是妥协了……
其实Dance of Duo和本文所在的背景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为了行文方便我把许多关乎背景的东西全部修干净了。但是文章还是要写,这背景又不能完全消失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YS的感觉似乎被我淡化了,甚至有人在看到中途告诉我这文章已经成了YA,好吧,我错了,我有罪……自觉日光消毒游街示众一个礼拜……
总之我还是写完了……觉得结局仓促的也好,觉得我文章CP不清楚的也好,都扔砖头过来吧,我这里接着,然后去砌一堵墙,把自己撞死……
作者:Salehi's Thor
2008(UC-793).7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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